“怎么,以后不给开车门就不上车了吗?”
夏雉一边繫著安全带,一边不紧不慢地说:“我怎么就確定你是来接我的?”
何闐无奈,打著方向盘绕出酒店,说:“从今天开始,只要是我的车肯定就是接你的。”说完迅速看了她一眼,问,“不会每次还要绅士一下给你开车门吧?”
夏雉有些心不在焉,迅速摇头,转头看向了车外。
夏雉以前的时候很奇怪为什么这条繁华的街道叫“香港路”。曾经有人形容说,青岛是一个“镶著金边的抹布”,沿海一带建得高楼林立富丽堂皇,市里特別是老市区却是拥挤又陈旧。那个时候夏雉觉得这个形容很贴切,特別是以前在四方区的老房子的確和香港路有天壤之別。可后来,她因为比赛又去过了很多地方,才发现这个形容其实適用於全中国的任何一个地方。
中国人的善於面子工程,似乎已成为一个亘古通不变的真理。无论是一个地方还是一件事情或者是一个人,內部不管有多糟粕,可表面上总还是漂漂亮亮的,直到坍塌的那一天。吕青海好面子,所以,接受了有顏值又有著神秘后台的尤瑞儿,却从来都没有接受过夏雉。夏雉以为自己会不在乎,可直到今天,她才明白,她其实也很要面子,否则,在吕宜建面前,她不会总有一种卑微感。
夏雉很想问问何闐是不是也好面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选择自己的目的,究竟又是为了什么?
正当夏雉的思绪从全中国转移到吕宜建,再转移到何闐的时候,车子已经拐进了合肥路,眼前就是何闐家的小区。夏雉突然坐直了身体,说:“我还是回家吧。”
何闐完全当夏雉是空气,二话没说,把车开进了小区,然后一路停在了停车位上。
“下车。”何闐说完下了车,当然,没有再绅士地为夏雉开门。
夏雉敏感地感觉到何闐似乎有心事,转念一想,今天是他前妻再婚的日子,他心情不好也是正常。不过,今天也是她的前男友订婚的日子,她的心情能好,那也真是见了鬼了。这样说起来,两人也算是同命相怜。夏雉嘆口气,停下了脚步。
何闐觉察到夏雉並没有跟上,也跟著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向她。
夏雉问:“有酒吗?”
何闐愣了一下,低头一想,回答:“有白的,有红的,没有啤的。”
夏雉点点头,迅速跟上了何闐,说:“凑合吧。”
何闐被夏雉的一会一变弄得好气又好笑,他紧走几步,说:“怎么,今天想喝酒?”
夏雉从楼梯上回头,俯视著离自己两节台阶的何闐,微微一笑:“你不想?”
何闐没有什么想不想的,不过,如果能和她在一起多一点时间,这个提议也不错。
何闐的房间非常整洁,整洁得让夏雉仿佛置身於高级酒店的房间中。夏雉切完水果,在何闐的指引下又拿了些零食,然后靠在厨房的墙壁上看著正在和软木塞较劲的何闐,忍不住问:“何部长这么忙,还有时间打扫卫生?”
“说了別叫我何部长。”何闐头也没抬,咬牙切齿地终於將软木塞拔了出来。他凑近酒瓶,闻了闻味道,漫不经心地说,“我没閒工夫收拾房间,都是我姐姐和钟点工帮我整理的。”
“姐姐?”
何闐猛地看了夏雉一眼,又迅速移开了视线,乾咳一声,从头顶的橱柜中拿出两个玻璃杯,转移了话题:“我很少在家里喝酒,用水杯吧。”
夏雉从来都不讲究这些,更很快把“姐姐”的事拋诸脑后。
“在哪喝?”何闐拿著杯子环顾四周,“餐厅?客厅?书房?要不,臥室?”说完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
夏雉指著书房里大大的飘窗,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喜欢晒太阳。”说完逕自走了过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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