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闐难得睡了一个懒觉,快十点的时候才起床。临近中午的时候,他看著外面足有七八级的大风,犹豫著这么冷的天要不要开车送夏雉和他的母亲去医院,但又怕太唐突,就在上午下班的时候给她发了一个信息:“下午几点去医院?”
夏雉正坐在办公桌前生闷气,看到何闐的信息,迅速恢復了一句:“去不了了!”
何闐有些意外,直接將电话打了过去:“怎么了?”
夏雉把许主任的事前前后后地说了,何闐顿时火冒三丈:“你答应她了?”
夏雉委屈地说:“我敢不答应?”
何闐更加来气:“你就是太好说话了,她才会肆无忌惮地欺负你!该拒绝的时候就应该拒绝,毛病都是惯出来的!”
夏雉本来心情就很差,一听更加委屈,语气也忍不住变得有些生硬:“我怎么拒绝,她压根儿就不是在徵求我的意见。再说了,我拒绝又用吗?她一个主任怎么可能听我的?!”说著似乎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何闐一听赶忙放缓了语气,哄著她:“好了丫头,別生气了,我不是在责备你,只是气她老欺负你。”
不知道为什么,何闐只要一叫她“丫头”,夏雉就没了脾气。夏雉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冲何闐发火,咕噥著说:“我知道。”
何闐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你下午陪妈妈去医院,我去替你值班。”
夏雉赶忙推脱:“不要,这样许主任会以为我是故意的。”
何闐冷笑:“就是故意的,就是要让她看到,当我们好欺负呢?!”
夏雉急了:“不不不,这样真的不好,我成什么人了!”
何闐却完全没有改主意的意思,想了一下,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出了门:“听话丫头。如果许主任真的有什么正经的事不得不办,我也不会说什么,是她太过分了,到底是你母亲看病重要还是她女儿的头髮重要?她这样做摆明了就是故意的,如果你一昧地这样忍让下去,她只会变本加厉。听话,走吧,我正好还有些工作在单位做,没关係。”
夏雉有些犹豫了:“这样真的好吗?我怎么觉得自己太小人了呢,好像在背后告她的状一样。”
何闐说得斩钉截铁:“你总是忘了你的男朋友是这里的老大,这个习惯得改!”
下午的医院仍旧排起了长龙,梁雯心里藏著事,又加上是和女儿单独在一起总想问些什么,一直犹犹豫豫。夏雉知道梁雯想什么,只是仍然觉得和何闐在一起的事连她自己都觉得很不真实,为了不让父母失望,她决定暂时不告诉他们,等稳定一些再说。
儘管有小彻的提前关照,梁雯做完一系列检查已经两个小时后,但还有几个结果需要等。梁雯看了看时间,问夏雉:“你晚上几点出发来著?”
夏雉说:“五点。”
梁雯说著站了起来:“还有两个小时不到,我们回家吧,剩下的结果让小彻拿好了,別误了时间。”
小彻进了手术室,夏雉將所有的单据放到了护士站,拜託相熟的护士代为转交,带著母亲离开了医院。
夏雉掛念值班的事,期间给何闐发了几个简讯,何闐回復得很简单,估计是真的在忙,叮嘱她以母亲为主不用掛念公司的事。夏雉第一次旷工还这样安心,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
下午值班的是小文,一来到公司就看到了穿著便装,坐在夏雉办公桌上的何闐,嚇了一跳,赶忙打了个招呼。
何闐从夏雉的记事本中抬起头,跳下了桌子,漫不经心地问:“你下午有工作?”
小文赶忙回答:“临沂分公司的计划刚发过来,我得核实,如果您方便签字,我今天就可以给他发传真过去。”
何闐说:“好,做完给我。”然后很自然地坐在了夏雉的椅子上。
小文不时地看一眼何闐,再看看他手中的记事本,满腹疑惑地坐回到位子上,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何闐会在夏雉的位置上坐著。
真是应了“字如其人”那句话,夏雉的字跡很清秀,也很小巧,乾乾净净地给人感觉很舒服。何闐一页一页地看著,发现夏雉事无巨细,將需要做的事全罗列到了本子上。有的字跡比较工整,有的就比较潦草一些,估计记录的时候比较著急。何闐看著最为平常的记录,仿佛陪著夏雉一起走过,觉得很有意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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