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闐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要麻痹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夏雉的问题,更不知道自己还能瞒多久,可是如果不回答,他又怕夏雉怀疑。犹豫片刻,他只好问:“你这么恨她?”

夏雉不明就已,思忖了一下,说:“算不上恨吧,只是印象深刻。不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和她很熟么?”

“怎么说呢?”何闐已经找不出搪塞的措辞了,正在他咬紧牙关准备坦白去承受一切的时候,夏雉突然站了起来。

“水都凉了。”夏雉一边擦著身上的水渍一边说,“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到。咱们公司的关係网盘根错节,尤瑞儿后台又这么硬,以你在公司的地位估计应该是认识的。”夏雉说著,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何闐,“都说尤瑞儿的后台很神秘,我不该问这样的话的,你肯定是为难了。其实,仔细想想,她已经跟我没有任何关係了,我又何必总是在意她在哪里出现。”

何闐万万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刻,夏雉仍然为他著想,相比较自己的懦弱和自私,何闐有些无地自容。“丫头……”

夏雉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將另一条新浴巾递给了何闐:“赶紧出来吧,水都凉了,別感冒了。”

何闐刚刚鼓起的勇气立刻消失无踪,抱著得过且过的心態,他再一次选择了沉默。

第二天下午,何梵將何闐约了出去,说要跟他討论一下尤瑞儿婚礼的事情。何闐终究做不到彻底不管她们母女,在心里发了半天恨,最终却还是准时赴约。正好,夏雉和小彻约好了去找源枫,何闐一听说源枫要去日本一段时间,很痛快地答应,並將夏雉送到了源枫的店里。

夏雉到的时候小彻已经到了,正坐在铁板烧外的高脚椅上和一个模样秀丽的小姑娘聊得正起劲儿。夏雉盯著小姑娘多看了几眼,用眼神询问收银台里的源枫。

源枫將手中的进货单据整整齐齐地放到了一个专用的抽屉里,绕出收银台,和夏雉並肩走著,说:“廖媛媛。”

夏雉恍然大悟。她虽然没有见过廖媛媛,但大名已经听过很多次,再加上她是集团廖总裁的女儿,所以印象格外深切,今天见到真人,觉得这女孩完全没有小彻形容的那样张扬大胆,小模样看上去反而更像个羞涩的学生。

“这是夏雉。”源枫对廖媛媛简单介绍了,进了铁板烧的里面,戴上了围裙。

廖媛媛一双大眼睛像灯笼一样瞬间亮了起来,死死地盯著夏雉,恨不得把她的身上看出几个洞来。

夏雉被廖媛媛看得非常不舒服,摸了摸鼻子,看了看座位,刻意坐在了小彻的另一边。掏出手机给小彻发了一个微信:“她怎么在这?”

小彻看一眼廖媛媛,立刻回覆:“最近她天天在这,说要趁源枫还没出国,陪陪他。”

夏雉恍然大悟,又瞥一眼廖媛媛,正好廖媛媛也正在盯著她,四目相对,两人又迅速移开目光。夏雉心里觉得特別尷尬,乾咳了一声,端起水杯掩饰似的润了润嗓子。

尤瑞尔家。

“我知道夏雉在你家,怕打扰你们,所以没上去,刻意把你约在了我家。”何梵说这句话的表情像是在向何闐显示自己有多善解人意。

何闐一点都不感激,面无表情地说:“那也是她的家,既然你不喜欢她,不去正好!”

何梵被噎了一下,摆出了一副老大姐的姿態:“这样的女人,玩玩也就够了,你条件这么好,如果当真就太不值了……”

何闐一听,立刻起身,一句话都不多说,要往外走。何梵赶忙將他拦住,硬著头皮说:“好,你不爱听,我就不说,我们今天就说瑞儿婚礼的事,行不行?”

何闐也不吱声,不情不愿地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何梵耐著性子,將和吕家商量的婚礼流程和请的人大体说了,因为是以前就商量好的,何闐没有任何意见。只是母亲去世没多久,家里就著急办喜事,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不过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喜宴早已经订好,瑞儿的肚子眼看著要隆起,再拖也不是办法。所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表情臭臭的,一副看什么都很不爽的样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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