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雉將手机举到了何闐眼前,脸上洋溢的是开心又幸福的笑容。

何闐感动不已,紧紧地抱著她,深深地觉得有一种拥有她此生无憾的感觉。

何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幸福引起了上天的嫉妒,还是因为以前对夏雉所做的一切遭到了报应。他以为能和夏雉倖幸福福地度过一生,也设想过今后的种种可能,包括有可能会像一般的夫妻一样吵架,那他肯定会先道歉,因为他不想看到她不开心;也有可能因为孩子的问题產生分歧,那这点必须要求她听他的,因为她心太软很容易惯坏孩子……但最多的,还是美好的,他们可以一起去上班,一起去度假,一起去岳父岳母家蹭饭……等等所有的一切,却唯独没有这一种。

从什么时候发觉自己再也离不开夏雉的?何闐也不知道。

那天,何闐告诉夏雉因为要去给老人祭奠所以没有办法陪她一起去机场接她的父母。他还贴心地提前问过小彻有没有时间,如果没有,他將会为夏雉雇一辆车,否则赶上降温的日子,他会担心把自己的小媳妇冻坏。好在小彻有空,说会陪著夏雉一起。而何闐也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去了郊区的陵园。

那天有雾,等何闐返程的时候,高速已经封闭,只好走下面的小道。因为一路开车加忙著祭奠,何闐也没顾得上和夏雉联繫,想著有小彻陪著,加上夏雉的父母一早就到青岛,估计这会儿已经回家休息,所以也不用担心。其实,他不知道,夏雉父母的飞机因为大雾晚点,等他们往回赶的时候,正好与何闐的路线相同,而且一前一后相聚並不远。

何闐开车一向小心,毕竟经验丰富,所以当一个人影猛地从路旁窜出的时候,何闐条件反射地踩下了剎车,可他仍然听到了一声响,赶忙下了车。何闐先是检查了男人的伤势,见地处偏僻,便明白了这是遇到碰瓷的了。本著花钱免灾心態,何闐原本是没有想多给男人废话的,只不过,他再一次领教了自己外甥女搅事的能力,让这件原本非常简单事情终於发展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坐在车里的尤瑞儿认出了碰瓷的人,正是让她在夏雉面前丟尽顏面的王哥。尤瑞儿顿时像发现了什么新大陆,跳下车,指著王哥冲了过去,对在她眼里所有问题都不是问题的舅舅大喊了一声:“他是骗子!”

王哥猛地转过头,等他从记忆中搜寻出尤瑞儿的时候,那几日的牢狱之苦立刻涌上了心头,然后,他看了一眼何闐的穿戴,再看看周围稀少的车辆,当即立断將一把弹簧刀架在了尤瑞儿白皙的脖颈上。

等何闐反应过来时,路旁又窜出两个男人,一个打开后门直接上了车。王哥挟持著尤瑞儿坐进了后座,后座还有一直没有敢出来的何梵,被他们一左一右夹在了中间。何闐看著另一个男人上了前面的车,发动了引擎,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报警,可他还没等掏出手机,就见王哥再次將刀子架在了尤瑞儿的脖子上,凶狠地说:“开车!”

何闐看一眼惊叫不已的尤瑞儿和何梵,再看一眼前面黑色的破旧桑塔纳,只好乖乖地上了自己的车。

夏雉坐在车里,正听著父母讲著旅游的趣闻,突然看到了前面发生的骚乱,正纳闷,又看到了何闐的身影。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再看向车牌號的时候,才完全確认。小彻和夏雉迅速对视一眼,开车悄悄地跟了上去。

“五十万现金,不多吧?”王哥將手中的刀子转来转去,时不时地在尤瑞儿的脸上比划几下,眼中射出了饿狼看到小羊时的垂涎欲滴的光芒。

何闐迅速看一眼周围。这是一个还未完工的烂尾桥底,旁边是一个杂草丛生已经乾枯的河床,周围没有人,连车都鲜少经过。何梵在一旁嚇得直发抖,而尤瑞儿被两个男人拉住根本就无法脱身。何闐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为了確保大家的安全,周旋著:“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但是,银行一次性取不出这么多现金。”

“那我就不管了。”王哥很得意,转向了尤瑞儿,“我这满青岛找你找不到,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你害我挨了打,还坐了牢,这笔帐我们是不是该好好算一算?”

尤瑞儿嚇得直哭,唯恐他伤了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不断地求著饶,急切地说:“我没有打过你,那天也不是我报的警,你要算帐也不应该找我,应该找那个女人才对。如果你不知道她在哪,我可以告诉你,她叫夏雉,在……”

“尤瑞儿!”何闐没想到尤瑞儿在这种时刻还要害夏雉,心急起来。

“呀!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个叫什么夏雉还是冬至的是你的救命恩人吧?如果不是她,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这肚子里的孩子搞不好还是我的呢!”王哥猥琐地笑著,把玩著手中的刀子,转向何闐和何梵,“她是你们的女儿?你们这家教可以啊,连我这种混帐都知道恩人不可以隨便出卖,怎么你们的女儿害起別人来练眼睛都不眨一下?好好的一个抢劫,没想到,这会儿我竟然生出为民除害的念头来。兄弟们说是不是?”

另外两个男人立刻响应起来,嘻嘻地嘲笑著,看向尤瑞儿和何闐、何梵的眼神中带上了轻蔑和不屑。

何闐尷尬不已,这会儿心烦意乱,乱了阵脚。

王哥嘲笑够了,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没有干完,忙又露出了凶狠的样子:“快点,拿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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