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我知道你是太善良了,这件事不怪你!”梁朵擦著夏雉脸上的泪,嘆了口气,柔声说,“是我太衝动了,不该骂你。好了,不哭了。”

夏雉仍旧抽噎著,突然握住了梁朵的手:“姨妈,不管我妈的死是谁的错,何闐都有责任对不对?而且,他还將源枫送进了监狱,如果不是廖总裁帮忙,源枫不可能只判两个月,所以,这也是他的责任对不对?”

梁朵变得疑惑起来,看著夏雉慌乱的眼神,问:“小雉,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不管是谁的责任,只要你好好的,平平安安的,我们就都不要去管了。我们好好地过我们的日子不可以吗?”

夏雉目无焦距地看著前方,整个人的精神就像涣散了一样,语无伦次地说:“不,我不能不管。是他的责任,他有责任的,他要付出代价,他必须要付出代价!”

“小雉!”梁朵拼命地晃著夏雉,惊恐万分,“你不要这样,你嚇到我了!”

夏雉突然看向梁朵,一双眼睛灼灼有神:“姨妈,我求你,再给我一段时间,两个月,就两个月。两个月后,我和何闐所有的事情都会一笔勾销,我和他就再也没有关係了。这两个月,你不要管我,好不好?”

“小雉……”梁朵一脸的不放心。

夏雉一把抱住梁朵,急切地说:“姨妈,我求你……”

梁朵拍著夏雉的背,安慰著她,再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从夏雉家走后,梁朵没有回家,直接去了小彻的医院。小彻夜班,见母亲风风火火地跑到医院来找,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听梁朵將夏雉的事说了,小彻陷入了沉思,好半天才说:“小雉是不甘心吧,想出口气?”

“用结婚来出气?结婚是儿戏吗?她这是要把一辈子都搭进去!”梁朵想破了脑袋仍旧无法理解。

小彻半靠著墙壁,不时地和来来往往的医生护士打著招呼,脑子里一团乱麻,有些不耐烦地说:“你不是经常说小雉是我们这一辈孩子里面最有主意吗?她肯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就別瞎操心了。和何闐结婚也好,分手也好,只要她高兴,那就去做。何闐再怎么混蛋也不可能捨得对小雉不好,这点你放心。”

“人心难测!”梁朵仍旧不放心:“我只是觉得如果你姐真的是为了出口气去结婚,不值。我倒寧可她是因为还喜欢何闐才去结婚。不过,一想到这种情形我就来气。哎呀,我觉得她现在已经快失去理智了,让人好不放心!”

小彻看著平日大大咧咧的梁朵变得六神无主的样子,忍不住笑了,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就別瞎操心了。我看小雉挺清醒的,反而是你要失去理智了。”

梁朵甩开小彻的手,嘆道:“总之,你最近住你姐家吧,陪著她,我看她最近身体也不好,正好可以好好照顾她。”梁朵说完要走,突然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来,“你姐辞职了?”

小彻正翻著手中的病例,头也没抬:“像她这种单位,没有私企要求那么严格,出了这么大的事,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是了,谁要去管,那就太不讲情面了,会被人鄙视的。而且,业务部何闐一手遮天,怎么可能让她辞职。据说是给她放了个大假,年后再说。这年假、春节假还有马上来的婚假,也不亏他们公司的。”

“什么婚假!”梁朵突然大吼,气得扭头就走。

小彻莫名其妙地看著梁朵,摸了摸鼻子:“管我什么事!”

接下来的事情办得非常顺利,因为有集团出面,夏雉的日本签证很快拿到了。她又去看了源枫一次,將她去日本的行程告诉了源枫。源枫早在入狱之前就已经將家里、店里的事情交代清楚,原本定的行程就是在夏振明葬礼结束的那几天,只不过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夏雉要去日本,他更是毫无牵掛隨时都可以同行,所以想都没想,就同意了夏雉的提议。

自此期间,何闐知道夏雉需要时间,所以和夏雉的接触並不多。他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一个没有方向的森林里,明明知道前方的不远处有陷阱在等著他,他却只能选择跳进去,只因为那是他心爱的人所希望的,就算粉身碎骨为的也只是让她的心里能好受一些。

婚礼前十天,何闐將夏雉约了出来,带她看了订好的酒店和为她挑选的婚纱。何闐按照夏雉的意思,没有请太多人,所以,定了一个只能容纳50人左右的小厅。他將订好的名单给夏雉过目,夏雉见集团的领导以及他的一些重要的家人都在,唯独没有何梵和尤瑞儿。夏雉不知道何闐是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还是不想让她们的出现惹她心烦,不过,无论是哪一种,夏雉都觉得已经不重要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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