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雉答应了一声,將真真放到后座上,又把披肩盖在了她身上,跟著梁朵下了车。

女人对购物永远都是充满了兴趣,无论什么年龄段。看著琳琅满目的商品,梁朵不紧不慢地挑选了起来。夏雉有些担心真真醒了看不到她们会哭闹,不停地看著手机,唯恐因为商场太过嘈杂而错过源枫的电话。

“夏雉?”

在这异国他乡,很少有人直呼她的名字,同事们都称呼她夏姐或者夏主任,而职位高或者年龄大一些的,则习惯称呼她小夏。当听到有人喊夏雉的时候,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或者这个名字並不代表喊的就是自己,所以並没有回头。直到有人轻轻地戳了她一下,再次喊“夏雉”的时候,她才转过身。

孟悠惊呼起来:“果然是你!”

夏雉很意外,儘管再次见到她,夏雉的还是忍不住条件反射地想到何闐,但她仍然很高兴,和孟悠拥抱了一下,由衷地说:“真高兴在这里见到你。”

孟悠拉著夏雉的手,上上下下打量著夏雉:“你变得好漂亮。”

“快別说笑了。”夏雉有些害羞,看看孟悠的左右,见没有其他人,便问:“你自己吗?”

孟悠的目光有些闪烁,赶忙说:“是啊,太闷了,出来散散心。”

在一旁的梁朵有些按捺不住,向孟悠点头致意,冲夏雉说:“你们找个地方聊会儿吧,我买些东西,省得你心不在焉地影响我。”

“那太好了,谢谢您!”孟悠压根就没有打算听夏雉的意见,不由分说拉著她就向外走,一边走一边说,“正好几句话想跟你说。”

夏雉能猜到孟悠想说什么,见梁朵已经自顾自地进了免税店里面,若是跟过去好像太刻意,只好任由孟悠拉著来到不远处供待机乘客休息的椅子上。

孟悠仍旧拉著夏雉的手,一副很亲热的样子。身旁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在这种熙熙攘攘的地方很难让人安下心来,夏雉觉得自己似乎收到了环境的影响,有些焦虑,尤其是孟悠的沉默。

好在,孟悠並没有让夏雉等太长时间。“我知道你和何闐的事情。”

夏雉没有回答,低下了头。

孟悠继续说道:“何闐是个好人,但,怎么说呢,用句迷信点的话说就是,他没有亲人缘。”

夏雉头一次听这样的说法,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孟悠说:“因为父亲早逝,他早早地担起了照顾一家的人的责任。老母亲偏心大姐,对何闐其实关心很少,当然,这与何梵早早的成为单亲妈妈有很大关係,估计老人是有些同命相怜的感觉吧。他的二姐在国外,有很长一段时间和家里的关係非常紧张。何闐从家庭中得到的温暖可以说少之又少,又加上还有一个不省心的外甥女,这让他一度对亲人感到非常失望。”

孟悠说的是事实,夏雉是知道的,只不过,她並没有看到何闐失望,看到的,只是他的一次又一次毫无原则的纵容。

“我和何闐离婚除了因为不爱他,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家人。老太太偏心也就罢了,何梵和尤瑞儿母女两个就像水蛭一样,除了吸何闐的血当他的寄生虫之外,就只剩下挑事儿。我真的是很受不了。”见夏雉沉默,孟悠自嘲地笑了笑,“瞧,只顾著说这些陈芝麻烂穀子的事情,听烦了吧?”

夏雉赶忙摇头:“没有。”

孟悠仍旧笑著,想起以前和何梵、尤瑞儿天天吵架的样子,自己都觉得可笑。“那个时候真的是年轻气盛,也不知道哪来的气性。但,话说回来,我当初答应何闐和他结婚,恰好就是因为他对亲人的这份责任,我觉得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他的亲人,他也会这样毫无原则地包容我的,而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你也看到了他这一点,並欣赏,对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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