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飞机展翅飞起,划破云层,消失在视线中。今天是个好天气。夏雉看著窗外的天空,办公桌上何闐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的对戒,在阳光下,折射出了耀眼的光芒。

梁朵知道早晚有一天何闐会找上门,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何闐和廖总裁一行人从日本直接飞去了新加坡,在新加坡停留了四天之后,返回了中国。回国的第二天,他去了梁朵家。

何闐连句寒暄都没有,直接了当地说:“我不希望真真一直跟著您。”

梁朵心里“腾”地一下升起了一股无名火,心想这老何家还真是一个比一个没教养,立刻反驳道:“你管不著,也没有资格!”

“別忘了,我和夏雉的婚姻是受法律保护的,真真是我们两个人共同的孩子,我有权利抚养她。”

“权利?我还有权利现在就把你赶出家门呢,你走不走?”

何闐一点都不恼,静静地看著梁朵:“如果不按照我的意愿,我会不择手段,我相信您绝对有理由相信我会这样做。或者,就算走法律程序,您也占不了任何便宜。”

“你……”

看到梁朵气急,何闐反而放下了心,语气缓和了不少:“我没有要抢真真的意思,我只是想能多陪陪她。孩子的成长离不开父亲的陪伴。夏雉天天在日本,与真真相处的时间太少,没有父母在身边,对真真並不是一件好事。您是过来人,又教育出一个如此优秀的儿子,想必这些道理肯定比我要懂得多。”

梁朵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撇过脸,身体明显放鬆了不少:“你少给我戴高帽子。”

何闐太了解梁朵,所以將谈判的节奏掌握得极其精准。真真的问题是大事,容不得一点差错,所以,儘管觉得自己很不厚道,但何闐还是觉得绝对有必要用些技巧甚至是手段。只不过,梁朵没有让他失望,在恐嚇、夸讚以及摆事实讲道理的交相呼应下,她果然放鬆了警惕。

何闐正了正身体,语气更加恳切:“夏雉老在日本也不是个事儿,我们名义上毕竟还是夫妻,很多事情需要一起解决。假如我们的关係因为真真而缓和,我想对我们三个人都是有利而无一害的。真真眼看著一天天长大,您真的希望她就这样没爸没妈地过下去?您不觉得孩子太可怜了吗?”

梁朵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也曾在何闐不知情的情况下,將类似的话向夏雉说过。更何况,小彻的事情就像个定时炸弹,迟早会被发现,届时搞不好还需要何闐的帮忙。想到这,梁朵突然意识到,假如何闐真的像他说的那样能与夏雉重归旧好,那困扰她许久的小彻的问题就不会再成为问题了。

何闐见梁朵一会儿皱眉,一会又做思索状,显然是將事情的前前后后想了个透彻,见时机成熟,他拋出了杀手鐧:“小彻也是个死心眼的孩子,如果和他硬来,我还真怕出点什么事。不过,说到底,还是因为我,挡了他的路,这让我很过意不去。我知道您一家都很在乎夏雉的看法,既然如此,假如夏雉重新接纳了我,那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您也不必如此伤神了,是不是?”

这个想法与梁朵不谋而合。梁朵再也没有了一丝怒气,剩下的只是担忧和无奈,还有那么一点点的希冀。她嘆了口气,从饮水器里倒了一杯水,放到了何闐面前:“操这么多心,你又图什么?”

何闐暗暗地鬆了一口气,像捧著失而復得的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捧著杯子,说:“就图夏雉可以没有任何后顾之忧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梁朵当然明白除了这一点何闐最大的愿望还是与夏雉破镜重圆,而小彻的事只不过是顺便。她之所以没有点破,只是因为她觉得何闐足够聪明,听他的话总比像个无头苍蝇乱撞要好得多。更何况,她很清楚夏雉对何闐的感情,两人破镜重圆也不是没有可能。

从此,梁朵没有再阻拦何闐见真真,想必,是觉得已经没有了资格。至於原因,除了何闐说的那些话以外,则是她一直不敢向夏雉启口的事情。

何闐仍旧一如既往地礼貌又有风度,他徵求了梁朵的意见,在每周的二、四晚上以及周六上午来梁朵家,陪真真两个小时左右就会离开,还有每周日的早教课,也不再由梁朵带著去,而是换成了何闐。夏雉从梁朵那知道后,並没有反对,只是有些惊讶梁朵怎么这么快就接纳了何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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