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闐非常有同感,接著小彻的话继续说道:“而且,你姐的妥协很不正常,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说句不好听的,我老觉得她在憋著什么坏。”
小彻脸上露出了怀疑的神色:“我姐真的变坏了吗?”
何闐茫然地摇摇头:“不是变好变坏的问题,我只是怕,到最后伤的是她自己。”
“那你觉得她想干什么?”
何闐嘆了口气,皱起了眉头:“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直接想办法阻止她了,还用问你?”说完,甩甩头,好像將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甩掉,“我倒希望,她是真的想开了,试著重新接纳我们。但以我对她的了解,好像她並没有那么容易打开心结。看看吕宜建这个前车之鑑就知道了。”
小彻虽然觉得何闐有些危言耸听,但不自觉地,也有点害怕了:“那怎么办?”
何闐摆摆手,看了下手錶,打开了门,著急忙慌地说:“以后再说,我得赶紧回去了,不然一会儿真该爆发了。”
小彻陷入了沉思中,像赶苍蝇似的赶著何闐:“走吧走吧!”
出了电梯,何闐脚步轻鬆笑容满面地小跑了出去。他心里仍然回忆著下午在车里夏雉吃醋的情景,一想到搞不好这傻丫头还不知道自己是在吃醋,禁不住又笑了起来。他向停车的方向看了一眼,瞬间停下了脚步,笑容僵在了脸上,目光变得冰冷又烦躁。
十米开外,吕宜建正缠著夏雉,激动地说著什么。
夏雉倒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似乎不太喜欢吕宜建靠得太近,总向一侧或者后方躲著。吕宜建不断地逼近夏雉,不知道说到了什么,突然激动地抓住了夏雉的肩膀。何闐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向两人衝去,可还没等他靠前,就见夏雉抓住吕宜建的手腕,一个利索的转身,吕宜建便痛苦地蹲在了地上,抱著手腕连连求饶。何闐看著夏雉帅气的动作,想了想,没有上前,躲在了旁边种满红叶石楠的花坛后面。
“姜小彻也好,尤瑞儿也罢,谁对不起你,你去找谁,跟我没有关係!我说过,在我这里没有分手了还是朋友这一说,对於我,你就是个陌生人,以后见了面也最好连招呼都不用打。我话说到这,再见!”
吕宜建猛地抓住了夏雉的手腕,见夏雉转头瞪他,赶忙又鬆开了,神情明显地比起前一刻软了许多,语气中也带上了一丝祈求的意味:“尤瑞儿现在连孩子都不让我见。我儿子生病住院,我去看看怎么了?她竟然把我撵了出来!”
夏雉冷笑:“吕宜建,跟我有关係吗,为什么非要跟我说你们家的破事?”
吕宜建满脸失望:“小雉,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以前的时候,我只要一不开心,你既想方设法地去逗我开心,开导我,帮我想办法,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你也说是以前!”夏雉突然发起火来,“你不觉得可笑吗?和被你拋弃的前女友埋怨你的前妻,你好意思说出口?”
“我,我……”被夏雉一说,吕宜建也觉得自己好像哪里做得有些不妥,但他仍然不死心,心一横,又说,“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说?都是因为你的好弟弟!”
“那你找我弟去吧!”夏雉平静地说完,转身就走。
“夏雉!”吕宜建变得歇斯底里起来,眼神中散发出来一种异於常人的亢奋,“我知道了,你和姜小彻商量好的吧?搞垮我们家,然后抢走我老婆,让我一无所有!”
夏雉目不转睛地盯著吕宜建,嘴角露出一丝讽刺的笑意:“你倒提醒我了,姜小彻原来也不是一无是处,竟然还做了这样一件好事!”
吕宜建陷入了回忆中,所有的事情像走马灯一样闪过眼前,让原本陷入混沌的思想瞬间豁然开朗。他不敢置信地看著夏雉,后退了一步,细细地打量著她,就像第一次见她一样。
眼前的夏雉的確与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她总是喜欢一身休閒装素顏示人,安静羞涩,只有在和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才偶尔流露出不一样的一面。可现在的她,名牌加身,妆容精致,连头髮都是经过细致打理的,眼睛里流露出的也不再是自卑和羞涩,而是蕴藏著无尽力量的自信。吕宜建有些怕了,他一步步地向后退著,脸色变得像鬼一样白:“你,你说是你做的。你不是在嚇唬我,真的是你做的,对不对?”
夏雉迎著吕宜建的逼视,淡淡地说:“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这个答案让吕宜建充满了疑惑。说实话,以他对夏雉的了解,夏雉是没有能力也没有胆量做出这种事来的,上次在医院外面,她之所以说出是那样的话,估计是为了故意气他。吕宜建觉得自己真是昏了头,竟然相信夏雉的话。他鬆了一口气,脸上无意中露出了一丝不屑:“我就说怎么可能是你!”说完摇了摇头。
夏雉一动没动,甚至连眼睛没有眨一下,仍旧目不转睛看著吕宜建从最初的恐惧、不敢置信又重新恢復到了轻蔑和不屑。夏雉想起了以前,她和吕宜建在一起的时候,一遇到事情无论她提出什么样的意见,吕宜建总是用这种眼神来看她,严重的时候,还会说几句讽刺的话,恣意地评价著夏雉的愚笨和无知。八年的时间,夏雉是卑微的,小心翼翼的,活得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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