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雉做势就要咬何闐的手:“让你惹我!”
何闐突然鬆开了夏雉的手,盯著前方,猛地站了起来,上前一步喊了声:“廖总裁。”
夏雉冷冷一笑,抱著双臂仰视著何闐:“何闐你能再装一点吗?拿廖总裁来嚇唬我,信不信我让你进不了家门?”
何闐尷尬地笑著,手藏在身后不断地向夏雉摆著。
“原来夏主任竟然这么厉害,那句话叫什么来著,驭夫有术啊!”
听到这句话,夏雉整个人都僵住了,也不敢回头,脸红了一片。
廖总裁说完和旁边跟隨的人“哈哈”地笑了起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何闐的肩膀,眼神中透上了一丝戏謔的意味:“小何,我们家还有搓衣板呢,要不要借你?”
何闐乾笑一声,瞟一眼已经无脸见人的夏雉,开著玩笑说:“廖总裁可不能偏心。”
廖总裁笑得更开了。
陈经理见差不多了,指引著廖总裁走出了餐厅,一起向阳光房走去。
或许觉得自己没法见人了,夏雉半个下午都没有出现在面前,直到检查结束,廖总裁一行准备离开的时候,才露了个脸去送行。不过,在离开的人群中,夏雉意外地没有看到何闐。后来她才知道,廖总裁见离下班时间还有不到一小时,就让何闐留下,方便他与夏雉一起回家。夏雉不知道她应该感激还是难过,只不过心里有些怪怪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夏雉將自己的一切都押注在了报復身上。
或许没有人相信,看似无害的夏雉,同样是一个为了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
何闐总觉得自己是最了解夏雉的人,儘管他觉得夏雉的妥协很不正常,但却从来就没有想过事情会是这样。
为了能得到廖总裁的全力支持,夏雉让何闐住进了她的家里,也做出了一副努力与他重修旧好的样子。事实上,夏雉也不是全没有这种想法,为了女儿,为了跟隨自己的心,她觉得这样做也没什么。但,偏偏她还抱著另一个目的。
夏雉很想做一个纯粹的人,儘管这些事情她不说也没有人会知道,但她却仍然觉得內疚和挣扎。想必,这与別人的看法无关,只关乎自己的感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夏雉对何闐的爱已经开始变质。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痛,叫得到再失去。
夏雉深深地体会到了,她觉得,无论是何闐还是小彻,包括永远高高在上的尤瑞儿,也应该深刻地体会一下。
白天夏雉与何闐各上各的班,晚上去梁朵家接回真真,睡觉的时候,一个在臥室,一个在真真的房间,互不干涉,在外人看来他们仍然是一幅和美快乐的样子。夏雉觉得这样挺好,最起码,她最爱的真真能得到很好地照顾,她也能暂时生活在何闐的光环下,不用再看別人的脸色。
时至今日,夏雉已经不必在意別人是不是觉得她是依靠某种关係才坐上今天的位置。以往,她是有多鄙视,现在她却甘之如飴,受之无愧。她妥协了,接受了,也明白了,也在不知不觉中同意了尤瑞儿的那个“有资源不用是傻子”的理论。的確,这个社会很残酷,或许只有这样,资质平平的她才能站稳脚跟。
终於有一天,夏雉还是做了自己最不屑的人。夏雉不知道这是幸运还是不幸。
进了十一月中旬,青岛明显冷了许多,一早晚的时候已经有了初冬的意味。单元门门口贴上了供暖试压的通知,夏雉这才想起供暖费还没有交。她抄下通知上的电话,刚按完號码,手机屏幕上突然闪出了一个名字,夏雉赶忙接了起来。
“我在你小区门口,能出来一下吗?正好捎你上班。”
夏雉又看了一眼通知上的电话,看了好几遍仍然背不过,乾脆放弃。一边急急地向小区门口走著,一边说:“我马上出去。”
源枫的脸色有些憔悴,黑眼圈重得要赶上熊猫了。夏雉看了他一眼,坐在了副驾驶上,一边繫著安全带一边问:“你怎么了,熬夜了?”
源枫苦笑,发动了汽车:“失眠了。”
夏雉又看了一眼源枫,关切地问:“怎么回事?”
源枫没有回答,问:“真真呢?你不是和何闐住一起,他看到你上我车不会吃醋?”
夏雉说:“他送真真去姨妈家了。他今天要去区里开会,走得比较早。”
源枫“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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