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灰哼了声,说话间,直接拽掉了他自己的髮带。

就见髮带落地,草木灰头髮哗啦啦地生长,一下子就长过脚踝,轮廓与五官也有了细微的变化。

若说那是什么。

那就是原先站在这里普普通通的少年,突然变成了小姑娘。

琉璃君倒是没什么意外的表情,草木灰的种族本就没什么性別,它想男就可男,想女就可女。

不过琉璃君已经很久没看过草木灰的女装了。

他好奇地摸著下顎,“你这是干什么?”

草木灰傲娇地扬起头,“哼,沐浴,更衣,梳妆。”

她大步离开。

第一次主动往凤府跑去。

因为凤墟的地盘,是整个妖族最安全的地方。

草木灰袖內空间装著十三个令牌,沉甸甸的,背负著他们的信任。

整座云棲城在当晚就进入了戒严,无数士兵在城內搜查,每家每户都没有放过,从城西的一场暴动开始。

妖城人心惶惶。

无数人族修士被逮住,关进了牢里。

但也有些聪明地逃往了副城主负责的城东。

然而周水的手下也从城西一路杀向城东,四处可都见战斗与廝杀,不过妖族们也发现了,这是一场针对人族的剿杀。

而负责追击的人,也是——人族。

草木灰一身青绿藤蔓长裙,茂密的长捲髮披落身后,把她整个人衬得小小的,她坐在凤楼的高处,漫不经心地看著这满城的荒唐,边上二十多个侍女服侍。

陆瑄带人追过来时,抬头一看,就见这精致漂亮的少女正吃著朱果,感觉到了她的目光,草木灰还低头看去。

高傲的一眼,叫陆瑄手心一紧。

曾几何时,她也是被父兄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她可以撒娇,可以哭,可以闹,也能被人眾星拱月地伺候著。

但现在……

什么都没有了。

有时候陆瑄很恨自己,为什么要在大泽山认识黎砚,为什么要在山道上,去与他交流,可有时候她更恨黎砚。

恨他们天一宗的无情。

恨他们对归元门的赶尽杀绝。

为什么就不能给他们一条路。

为什么製作仙缘的人那么多,他们不去抓,偏偏就要先抓他们!

陆瑄目光一直盯著凤楼,边上的手下看到,担忧道:“大小姐,这可是凤楼,是副城主的地盘。”

陆瑄问:“上面的是谁?”

“那是无双公主。”顿了一下,手下小声道,“更不能得罪,据说她是某支上古妖族血脉的,还是唯一的继承人,今后是要当女君的。”

“知道了。”

陆瑄没说什么,只是带著人离开。

可走出两步,忍不住回头,再看著高楼上的华贵少女,眼底克制不住艷羡与悲伤,这一次再转身,直接就跑了。

草木灰都看见了。

她淡声道:“自己选择的,又要怪谁。”

“確实,不过我挺好奇的,你不是说我这里铜臭味重,不喜欢来吗?”

草木灰回头,就见自己的酒壶就被人取了过去,凤墟就靠在了贵妃椅上,举壶而饮,酒壶高高倾倒,透明的酒液流入了他喉间。

他喝了两口,食指轻点著白瓷的酒壶。

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半晌,凤墟问,“小木,你藏了什么?”

草木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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