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仓房里稀里哗啦的一通响,伴隨著主人家惊恐的哭喊声,也不知道打中没有。

赵铁柱和王大炮有样学样,砰砰朝黑洞洞的仓房里各自放了一枪。

接著哗啦一声响,仓房塌逑了!

別说躲在屋里头哭喊的那户人家了,就是张红旗他们爷仨也是没料到啊!

那头熊瞎子被逼急眼了,在仓房里头来回乱撞,也不知道咋整的,直接给房子干塌了。

就瞅见房子哗啦啦塌了一多半,被埋在下头的熊瞎子丁零噹啷的死命朝外头拱呢!

这还有啥说的,固定靶啊!

砰!

张红旗差点没把枪管子塞进熊嘴里才扣动扳机,直接一枪给爆了头。

“哎呀妈呀,打死了没?大炮,打死没吶?”

有一说一,村支书是真有种。

他手里就拎了根电棒,愣是一马当先,衝到了王大炮身后。

“死了,死的透透的。”

王大炮却是没好气。

真特么坑人吶!

熊瞎子被张红旗一枪爆头,爷仨全都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真特么折腾人吶。

正经的,张红旗和赵铁柱经歷少,但王大炮可没少经歷生死时刻。

可即便如此,王大炮也感觉老刺激了。

这特么的,在屯子里整这一出,真就不如搁老林子迎头撞上熊瞎子呢。

熊瞎子一死,危险就解除了,在村支书的招呼下,一帮人七手八脚的给埋在废墟下头的熊瞎子拖出来。

就著手电和火把的光,赵铁柱先取了熊胆。

“嚯!铜胆!”

说实话,能出枚铜胆,张红旗三个全都感觉惊讶。

这熊瞎子刚才那情况,明显是惊恐,可不是愤怒,最多算是逼急眼了,可也只是想逃跑。

说是怒催胆生,可这玩意,取出来之前,谁也打不了包票,影响品质的因素太多,全凭运气。

这头熊是属於张红旗他们爷仨的,龙口屯子的人没份。

並且,屯子里还得给他仨补一百斤苞米麵。

这地方穷,仓房被干塌这户人家条件也不咋地。

眼下也算是遭了灾了,好在全家人都没事,可想把仓房重新盖起来,估摸著得落下点饥荒。

张红旗招呼一声,让这家的妇女去把家里的盆整过来一个。

平时在山里头,放血清膛捨弃的东西太多。

眼下就搁屯子里呢,总不能再浪费。

张红旗瞅著这户人家条件不咋滴,有心给贴补点,让他家接了一盆子熊血。

这玩意撒把盐搅和一下子,就是血豆腐,味道啥样的,谁也不清楚。

虽说这头熊瞎子和龙口屯子没啥关係,但第二天临走的时候,张红旗他们仨还是给留了不少骨头啥的,內臟除了心和肚,其余全留下了。

肉是真不能给,不是小气,是『真』不能给。

爷仨骑著自行车来的,借了马车回的。

龙口屯子损失不小,牲口棚里死了两匹駑马,反正吧,先燉了吃顿好的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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