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夜叉、鲛人、虾兵蟹将之流。

权当陪年幼的水君戏耍。

那时他还学着皇城里的天子,时不时召集群臣,商议渭水与长安的风雨。

可有凡人落水?是不是又有祭祀献上?一年该降多少雨水?

二三百年过去,这些“文武百官”大多数都寿尽而终,活着的不剩几个。

当然,这些就不必跟江先生说了。

再是尊敬,敖白也不想把自己年少这些糗事说出来。

敖白转而看向急忙迎过来的老龟和蟹将,吩咐让他们置办盛宴。

老龟、蟹将听令。

江涉也很感兴趣水君的盛宴是什么样子,跟着张果老坐下歇息,欣赏起水下的轻歌曼舞。黑猫儿早就不知窜到何处,东张西望,好奇的不行。

……

……

不远处,老龟和蟹将化作了人形,正在商议。

蟹将挠了挠脑袋。

“水君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能令水君亲自相迎,那客人是什么身份?”

老龟更是不敢大声说话。

他心有余悸,压低声音,几乎用气音说:“必然是当世高人,不知根底。方才我一时失言,险些冒犯……”

“这宴……我们该如何操办?”

蟹将沉吟片刻。

“水君既说要‘盛宴’,我看重点自然在一个‘盛’字。

老龟抚了抚须子,“那便以最高规制来办?”

“我看可行。”

两人望了一眼正在被水君亲自招待的客人,能看出他们水君对一位青衣客人格外关注。那人含笑观舞,周身不见半分法力波动,俨然凡俗。可越是这样,一龟一蟹心里越是没底。

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

“那该是……”老龟喃喃自语。

“该以四海珍馐为膳,琼浆玉液为饮。”

“赠以珊瑚灵芝,延年灵药为礼。”

“邀四方宾客,遍请水神地祇。”

“诸路河神、湖神、井王,水族得道之精,皆不可少。再请尧山、仲山、九嵕山……诸位山川之主。”

老龟顿了顿,他仔细思量。

“如今长安的城隍是哪一位?也把他邀来。”

蟹将跟着点头,但他忽然一想,觉得有些不对劲,他道:

“只是这般规模的盛宴,莫说筹备,便是各路神祇赶来,也需不少时日。”

“是否……先禀报水君定夺?”

办个宴席要这么长的时间,他们不敢擅自作决断。

老龟深以为然。

“你去同水君说。”

蟹将没料到这差事落到了自己头上,愕然无言。他瞪着一双小眼看向老龟。那老家伙却已缩进壳中,扭身不语,一副“与我无干”的模样。

蟹将无话可说,只好硬着头皮,朝正与贵客谈笑的水君走去。

他走上前,战战兢兢行了一礼,把这事报给水君。

敖白端着酒盏,正在说着水府的趣事,好让先生听的尽兴。

闻言,他挑起眉头。

“要筹办七日?”

蟹将讷讷低头。

他在心里已经准备好了,接受水君的怒火和雷霆之威。

他们水君是好脾气,但贵客就坐在旁边,水君要是觉得怠慢,难保不会动气。

蛟龙之威,即便随手惩戒,也够他死上几回,最轻也要脱层皮。

却不想,敖白不怒反喜。

他放下酒盏,笑看向江涉:

“先生,这下您二位恐怕得多留几日了。看他们这架势,筹办的怕是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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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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