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呢!

我的紫气呢!

“是否因为我进无可进,无法登神,紫气才没有任何动静?”

张福生呢喃自语,扪心自问,

他此时此刻几乎已站在了神灵之下的最顶峰,尊者级的肉身,近万年的精神积累,

再加上天地的极致亲和,还有自身掌握的种种神通妙法.

张福生觉得,就算是单一的尊者,自己也有能力去搏杀了!

“如今,我应当站在人道的极致,不入神道,再难寸进。”

他呢喃,沉吟片刻,同样在为自身重塑面貌,

过程之中,他隐约感知到了紫气的所在,也便有一小部分的紫气流淌至于全身上下,为他重塑。

紫气氤氲,

张福生能感觉到,自己正在‘逆转’。

像是从‘后天’向‘先天’逆转。

他开始变得年轻,从垂暮之年回到了壮年之时,然后又是青年,少年

最后竟重塑成了一个孩童!

“五岁.”

张福生感知着这一副身体,五岁孩童,半个先天之躯,肌肤间流淌淡不可察的紫气,

胸腔中,则有一口真正的先天之气沉浮。

此先天并非是‘先天大境’的先天,

而是‘后天’与‘先天’中的【先天】。

他忽然明悟。

“当我登神之时,紫气将彻底为我重新塑身,重塑精气神。”

“或许,能使我从一个【后天生灵】,成为【先天生灵】。”

何为先天生灵?

天地未生,而我已存。

张福生心头又有些激动起来,但很快按捺了下去,骑着黑牛,朝前方有人烟处行去。

不过片刻功夫,便已近了。

入目居然是一座小村落,村中有光,还有一片稻田,

村田中很多人在劳作着,乡野小路上也有路人行走。

不少村民看到了骑牛来的小童,

但都只是张望了一眼,并没有其他太多的反应——因为,附近到处都是骑牛的牧童。

“玉兔,你去问问,这是哪里。”张福生清脆开口,声音如同珠落玉盘。

阮玉兔神色古怪,看了一眼四五岁模样的孩童,憋出了一句:

“是,义父。”

阮玉兔松开绳子,大步走向前,拦住了一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客气问道:

“我们是从金城来的旅人,请问,这里是何地?距离清河城又有多远?”

“清河城?”

路人上下打量着少女一番,脸上浮现惊艳之色,当即回答道:

“清河城在北边,大概几千里之外了,至于咱们这儿.”

路人顿了顿,笑着开口:

“咱们这儿,叫做风车村,靠近应天城。”

“应天城?”

阮玉兔愣一愣,客气谢后,这菜折返了回去:

“义父,我们走错方向了,前面是应天城。”

“应天城连接的是应天行省那是三座叛乱省之一。”

“应天省?”

张福生若有所思:

“问清楚清河城的具体方位,我们往那里去。”

十二月都已过半,他可没功夫继续浪费,必须立刻赶赴至清河城,

只有到了清河城,才能找到重阳天地——当然,还有【如来天位】。

老子西出函谷关,化而为佛,施教苍生。

张福生心头明白,西出函谷关的天命事件,恐怕并未完全结束,

否则,自己又怎么只是得了一大团紫气功德和老子天位?

他怀疑,必须要将后续的【化而为佛】也一并完成,

才算是真正了结这一天命事件,也才能真正得到应有的事和物。

“义父,稍等。”

阮玉兔又去拦了几个路人,挨个询问,可却并没有人知道清河城具体该怎么走——太遥远了。

没办法,她只好折返回来:

“义父,有些小麻烦,不太好找清河城的具体位置,或许我们得先去一趟应天城?”

缓了缓,阮玉兔继续道:

“只要买来地图之类的事物,我们完全可以按照地图行走,最多昼夜之间,就可以抵达清河城。”

“唯一的麻烦事,应天行省叛乱,如今的应天城,未必安稳。”

“那就先去应天城。”

骑在牛背上的孩童平和开口,肌肤晶莹,眼眸无比闪亮;

“动作快当些,已快要一月,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是,义父。”

阮玉兔应声,刚想牵牛继续前行的时候,远处却传来争吵的声音。

是村子里的一户人家,老父亲在追赶着小儿子,一边追赶,一边叫骂:

“刘邦啊刘邦,你个混账东西,家底都要给你输光了!我没有你这个儿子,你给我滚,滚!”

牛背上,

张福生侧目凝望,眼眸中隐有细密星线交织、沉浮。

洞悉因果。

他在那个被追打的、叫做刘邦的少年身上,果然也看见了一条特殊的、粗大至极的因果,没入虚空深处的未知之所,

恰似二凤身上,与中天北极紫微大帝之间的因果。

张福生冷笑了一声,呢喃自语:

“天底下就真有这么巧的事?”

“如此种种,都就让我先遇到?那才是见了鬼。”

仅仅沉吟了短暂刹那,张福生便道:

“玉兔,走,离开这里——快些离开。”

“是,义父。”

阮玉兔应声,牵牛疾行,几个呼吸功夫,已穿过村庄,走了出去。

张福生心思明白的很——这些杂事,自己是半点也不愿去掺合了!

“只是说起来,唐皇与中天北极紫微大帝有关,那汉皇又与谁有关呢?”

张福生在心头呢喃,是赤帝?

村落被远远甩在了身后,在前头,应天城已隐约可见,但身后却又传来马蹄声。

张福生回眸看去,是那个叫做刘邦的少年和另一个英武的青年,各自骑着马儿在道路上疾驰,

显然,也是要往应天城去的。

他听见那少年对着青年喊道:

“项兄弟,你就信我一次,这一次我绝对能赌回本儿来”

话未说完,大地微颤。

有一头巨大的白蛇从地下破土钻出!

星兽。

两匹马儿惊嘶,姓项的青年一把拉住缰绳,叫刘邦的少年则从马背上摔了下去,哎呦的惨叫着。

张福生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吩咐道:

“玉兔,不去应天城了,我们往其他地方走。”

这浑水,他是半点都不愿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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