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奔驰的靠近,他们几个眼神一亮,凑了过来嘻嘻哈哈地把围栏围了起来。

司机见怪不怪地停车,按下了车窗之后,从副驾驶的储物空间內拿出了半条崭新的万宝路。

有些肉痛地递过去了两包万,然后拿起前挡风玻璃下的证件,笑著扯了两句半生不熟的法语之后,安保人员挥了挥手让他们通过。

“怎么到这里了还要送礼才能进,”郑直笑著说道,“我以为你在这里工作。”

“是啊,”司机嘆了口气,哼哼著说道,“一群法国来的地痞流氓..::..走到哪都得扒一层。”

“他们是法国外籍兵团吧?”郑直的视线隨著奔驰的前进而向后转动,看著他们几人身上的袖標,“不出任务的话,在这里驻外一个月也就2300欧元左右。”

“这么低?”司机有些惊讶地说道,“我看他们一天到晚神气得很。”

郑直轻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天朝人自古就有吃苦耐劳、闷声发大財的优良品德。

在这个地方开餐馆,虽然只是一个小餐馆,但是利润率高的嚇人,一个月净赚法国大兵10倍都不止,也难怪他会说2300欧元的月薪这么低。

“对了,郑直先生,”司机看著后视镜里年轻人的面孔,好奇地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一家私人安保公司,”郑直收回了视线,靠在航空座椅上说道,“外籍兵团作为竞爭对手,自然还是要了解一些的。”

“哦哦,”司机看了郑直一眼,眼神更加的畏惧,“难怪呢.....

“难怪什么?”郑直问道,“瓦列里·格里戈里耶维奇跟你说什么了吗?

,“瓦列里经理跟我说让我注意自己的言辞,”司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我一旦惹得您不开心了,就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了,所以......”

郑直有些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为什么自己的名声会传得这么远。

我明明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来著。他看著两侧的营地问道:“这两边就是道达尔和北方能源的营地吗?”

红色与蓝色由中间的柏油马路隔开,分別像是代表了两方不同的阵营似的。

左侧的货柜办公室的外墙是白蓝两色,写著法语的標语。右侧的钢构棚体更高,巨臂吊车涂装是暗红色的,配合上面的俄语一看就有前苏联时期留下来的感觉。

“差不多吧,”司机隨口说道,“不过其实还有莫三比克能源部旗下的国家能源公司,分散在各个营地之间,协调两个营地的关係。”

“看上去倒是势如水火,”郑直点评道,“没发生过武装衝突吗?”

“发生过啊,怎么没发生过,”司机嘿嘿一笑,“每隔几个月就要打一次群架,俄罗斯人能打,但是外围安保执行权被法国外籍兵团拿下了,经常偏向於法国那边。”

说话间,司机朝右边打了一把方向盘,朝著俄罗斯的营地拐了进去。

当郑直见到瓦列里的时候,他正拿著一个工程图纸对著法国那边的营地破口大骂。

“苏卡不列,那户以(男性器官),这群法国来的蠢蛋们一天到晚就知道偷懒,”他留著一撮大鬍子,体毛旺盛的像一只大猩猩,“跟他们说了这个地方要按照3毫米的间隔打孔!他们呢!为了偷懒打的全是4毫米的!”

他的助理戴著一顶安全帽,悄悄拉了拉瓦列里的衣袖。

瓦列里背对著郑直,没看见他的到来。他不满地甩了甩衣袖,瞪了一眼助理:

“干什么!”他大声的呵斥道,“苏卡,苏卡!这群法国懒狗只会拖我们的后腿,你不这么认为吗?”

“不是,”助理拼命拉他的衣袖,“经理,你看看身后.....:

瓦列里回过头来看著郑直,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很难形容一个长得像大猩猩一样的粗野男人会表现出一种羞愧和,但是郑直在瓦列里的脸上却看出了这样一种奇怪的组合。

瓦列里的喉咙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样,发出了奇怪的『咯哎』地声音,纠结了半天之后,才尷尬地伸出手:“抱歉,郑直先生,我没看到您过来。”

“没事的,我也是刚来,”郑直笑著和瓦列里握了握手,“方便带我先了解一下情况吗?”

“当然,当然,”瓦列里陪著笑,把手边的图纸递给身边的助理,“请跟我来。”

他带著郑直和科罗廖夫步行继续向前,穿过层层搭建出来的样品房,朝著营地深处走去。

“真是不好意思,让您亲自到现场来,”瓦列里看著郑直脚边的泥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应该给您准备一双鞋套的。”

郑直摆了摆手:“这没什么,说起来我之前还在工地里当过卸货工呢。”

“所以说关於您的传闻是真的?”瓦列里愣了一下,“您真的是白手起家两年就把77

號集团发展到如此大的规模?”

没毛病,靠看系统也算是白手起家。

“是的,”郑直坦然地点了点头,“17岁的时候我刚到莫斯科,在柳布利诺的大市场里当卸货的工人,后面得到了一笔意外之財,然后才飞速成长起来的。”

“我当时就住在这样的货柜里,”郑直敲了敲路过的货柜,铁皮板发出了『咚咚”的闷响声,“那边的环境比起这里来说还要差不少。”

“这里起码不会有冬天,虽然潮湿了一些,但是也称得上舒適,”他笑道,“莫斯科的冬天,没有暖气的铁皮货柜里,那真的是冻得人要命了。”

“真是年轻有为啊,您现在已经彻底熬出头了,”瓦列里感慨了一句,挥手道,“这边请。”

穿过了层层钢板房搭建出的生活区,郑直可以看得出来这里的工人对於瓦列里都相当的尊敬和亲近。

路过的时候都会发自內心地微笑並且向他们点头致意。

“到了,”瓦列里说道,“没有什么比从天空中俯瞰更能了解现在的情况了。”

郑直回过神来,发现他们来到了一片空地之上。空地上画著一个巨大的『工』字喷涂,上面停放著一架小型的直升机。

“瓦列里经理,”郑直忍不住问道,“你会开飞机?”

“当然,”瓦列里自豪地说道,“我可是有10年经验的老飞行员了,在海上平台作业,不会开飞机怎么行呢?”

郑直看著瓦列里大猩猩模样的身躯,有些半信半疑地被他拉上了飞机,紧紧地抓著背上的降落伞。

以防万一,他还特意用了两次【定向深度情报】,一次用在了直升机上,一次用在了瓦列里身上,確保无误之后他才上了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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