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没想到霍恩会回答地这么干脆,在迫在眉睫的死亡威胁下,贝洛克五官扭曲,先把记在脑子里的总体情报倒了出来。
“呃,血杯教团的一位祭者选择了伯米尔翰作为他的宴会厅,想要更进一步,升得更高。我是受到他的胁迫,才在这里收集【猩红之血】,用来充当仪式必要的耗材与影响。”
“还有吗?说点细节。”
虽然不知道他所说的“仪式”与自己的理解有无偏差,但现在可不是询问这种基础问题的时候,霍恩微微皱眉,催促道。
“当然,那个,那个……我曾在集会的时候听闻,『墮落者之血、无辜者之泪、不休者之心』是仪式的三大元素,而且要在『死亡吞食生命,生命诞下死亡』处举行燔祭的密仪,取其象徵为锚点,以达成准则的拗转。”
“猎犬酒吧就是负责收集【墮落者之血】的一个仪式场,如今已经將近满溢。虽然我不知道別的仪式场的位置,但猎犬酒吧绝对是收集范围最大的一个,我保证!。”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还知道很多也在为血杯作走狗的人,防剿局一定会感兴趣的!只要你让我活下来,我就可以带著你们把他们全部找到,全部!”
“不愧是『寻血猎犬』啊,真是条带路的好狗。”
“那么,说一个听听吧,最近的那个。”
揶揄了一句,霍恩漫不经心地询问道,脸上气定神閒,一点也不焦急。
起码看起来不急。
虽然不知道他提到的“防剿局”是什么,但哪怕只靠分析上下文,霍恩也能推断出它指代的是与“血杯教团”为敌的官方组织,心中稍稍安定。
能力越小,责任越小,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先顶著,轮不到自己一个还没毕业的炼金学徒拯救世界。
虽然一路上的所作所为都和稳妥扯不上干係,但霍恩的初心其实很简单。
——我只是想做一个好人。
一个不靠吃人、饮血、食尸,凭藉自己堂堂正正的努力向上攀登,持身为正的好人。
然后,如果能在这样的前提下,再切实地去改变一些不那么好,令人反胃,使人噁心的东西,那就更好了。
比如说,血杯教团的所谓“仪式”。
或者是,眼前的贝洛克。
霍恩眼瞳之中,原本分庭抗礼的两色光芒已经分出了胜负,亮橙色光芒再次盛烈,压过了高涨的玫红。令绽转如曼荼罗的螺旋向著一边倾倒而去。
虽然在贝洛克的口述之中,他儼然是个可怜又无辜,被血杯胁迫,不得不为他们卖命,而且一心悔改想当污点证人的可造之材。但即使是打碎了瓶的小学生也知道以言语为武器遮掩自己的过错,更何况黑帮老大?
但凡相信他这些辩白中的一个標点符號,都是霍恩对他职业生涯的不尊重了。
还没摸清楚所谓的官方组织“防剿局”对於自己这种可以称为“野生”的超凡是什么態度,为了稳妥起见,霍恩早已决定了贝洛克的终局。
——在榨出足够的机密之后,就把刀捅进贝洛克的喉咙里。將尸体如之前那些受害者一样,推进血池里,用他自己为他所谓的仪式添砖加瓦。
这样,霍恩得到了胜利,贝洛克得到了安详,也就是没人有意见的双贏!
霍恩贏两次!
实际与【血杯教团】只有单线联繫,只是以*联繫*为藉口拖延时间,贝洛克竭力思考起如何编织不会被立马拆穿的谎言,一时间有点骑虎难下。
“最近的,最近的,嗯……”
“嗯?”
“我说!我都说!”
本来还想留著当筹码的情报被逼问,感受到越来越贴近喉管的冰凉刀刃之后,果断认怂的贝洛克还是把自己唯一知道的地点吐了出来。
“最大的是——”
沙哑的声音突然陷入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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