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宋襄公死前有感自己大限將至,特意寻了当时有名的链气士,找到了一处与阴阳两界相通的风水之地,本意是为了自己死后,能够积蓄阴德,死后成仙。

而事实上,也正是凭此一处风水之地,宋襄公死后修成了鬼神,又入了鄯都为一鬼吏,又从鄯都逃出后,成为一方鬼王。

这一切,全都仰赖著那处风水之地。

但现在因为伍云召的缘故——全毁了!

“此事不能就这么罢休!”

宋襄公低声道,眼中有一丝阴沉。

他表面上看著平静,但心中也是积蓄了滔天怒火。

人间的一切他都可以放弃,也可以不在乎,毕竟他都已经成鬼神了。

但是,他的大墓不行,那是他成为鬼神的根基!

宋襄公微微低头,脑海中思绪流转,忽然道:“徐偃王,你可知道人间皇帝死后,往往会跳过七十二司的审判,直接前往阎罗殿?”

闻言,徐偃王证了下,皱眉道:“是因为人间皇帝身负功德气运吧,那確实是一个好东西,你我也都是因为这个,才能有今日的修为成就。”

人间皇帝,治理人间之地,无论功过,皆有功德气运傍身,死后坠入幽冥阴间,可不经阴司审判,直接前往阎罗殿,领受阎王的问询。

问询之后,或是直接前往轮迴,转世投胎,或是留在阴间,为一方阴间之神。

就像是宋襄公、徐偃王这样的。

“你提这个做什么?”徐偃王疑惑道。

宋襄公眯起眼睛,淡淡道:“我在鄯都为鬼吏的时候,负责的是各类典籍记录。”

“你也知道,鄯都城內的典籍记录,最后都会匯入生死簿之中!”

“所以,那典籍记录上面,是有记载人间各种生灵寿数的—

听到这里,徐偃王终於反应过来,惊疑不定:“你在那上面看到了大隋皇帝的寿数?他快死了!?”

若真是如此的话,他们倒是可以谋划一下,待得杨广崩逝之时,衝击宋襄公大墓,重回人间,再行谋划。

而且,若是杨广驾崩,天下必定大乱,他们也可以趁乱布局,谋划一番。

然而,宋襄公摇头:“人间皇帝在位之时,其寿数可不是我这样的鬼吏能看到的!”

“人间皇帝有气运庇佑,即便十殿阎罗都不能看到他们的生死寿数—或许鄯都那位大帝能看到,但也不会轻易说出口,怕引起气运反噬。”

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可不只是针对那些算命卜卦之人,而是所有人都是如此毕竟,还有一句话是祸从口出。

“那你看到的是————”徐偃王迟疑了一下。

宋襄公神秘的笑了笑,望著徐偃王,道:“但你有一句话还是说对了,许是机缘巧合吧,我確实看到了大隋皇帝的寿数!”

“只不过,不是杨广的!”

“不是杨广的?”

徐偃王皱了皱眉,似乎有些疑惑,但隨即便反应过来了。

“你是说—!?”

他心中猛然一惊,死死盯著宋襄公,左右看了眼,意识到这是阴阳两界的交界处,低声道:“这跟死后掘人坟墓没什么区別—可是触犯了阴阳两界的忌讳!”

“一旦暴露的话,你我不仅会被鄯都追杀,幽冥阴间都容不下我们了!”

宋襄公冷笑道:“哼,难道伍云召不是刨了我的墓吗?”

“更何况,死都死了,哪有这么多忌讳!”

话音落下,徐偃王心头一凛,神色间有些挣扎。

虽然两人是合作关係,而且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但实际上,当初提议逃出都城,摆脱阴司阎罗控制的人其实是宋襄公。

而此时,宋襄公大墓被毁,隱隱有些开始疯狂了。

“此事还是要谨慎一些,必须小心一些,儘量不要引起太大动静,尤其是幽冥阴间,若是惊动了鄯都城和阴司,我可不会陪你一起死!”徐偃王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宋襄公的提议。

宋襄公负手而立,眺望远处被蒙蒙迷雾笼罩住的阴间,缓缓道:“我有一个万全之策,你可以放心,只要计划成了,我等自然可以躲过阴间的惩处!”

“而且,从此都不用再顾忌什么阴间、鄯都,更甚者进一步,从鬼神修成仙!”

闻言,徐偃王心中一动,眸子里闪过了一抹火热。

“这一次只要功成,我们可以与大隋朝廷谈判——我想,那位大隋皇帝,应该会妥协的!”

宋襄公脸上掛著自信的笑容,幽幽道:“毕竟,他这个皇位得来的可是很有爭议!”

“而如今,我就帮他把这个爭议,明晃晃摆在面上,看他要如何去自处!”

山东府,府衙。

一处两进的大院里,萧铣端坐在大厅之中,悠閒的品著茶水,眼中有几分感慨之色。

自从接了剿匪这个重任,来到山东府后,他可是有很长时间,没有能如此悠閒了。

昔日在洛阳城,也曾是风流之子,青楼坊司贵客的俊朗青年,如今也是满脸风霜了。

这都是因为山东绿林响马闹腾,他不断调动各地州府、郡县,派兵围剿的缘故。

此时,萧铣端坐在大椅上,手里端著茶盏,慢悠悠品著茶水,长舒口气。

“舒坦!”

萧铣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隨后想到近日山东各地传来的消息。

剿匪事宜在有条不絮的推进,各地都传来了不错的战报,想来再有一两个月,山东这边的剿匪,就能结束了。

只是,有些可惜,没法赶下大业会之前回到洛阳城,要不然就能公公刷一波脸了。

“可惜了!”萧铣有些惋惜,摇了摇头。

隨即,他便要继续品茶,但忽然愜了下,听到远孙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嗯?”

没等萧铣反应过来,两道身影已经先后走入了厅堂。

一男一女,赫然是萧平和杨赛。

萧铣眨了眨眼睛,还没回过神来,愜证看著两人,迟疑道:“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平儿,怎么如此没有规矩,进练府衙,为何不先稟告一声?”

萧铣皱了下眉,凝视著萧平,他特意將萧平从洛阳城带出来,可是要培养这位嫡子的。

而且,从山东剿匪近日的战果来看,萧平半没有辜负他的期望。

只是,如此没有规矩,成何体统。

“总管大人还不知道?”萧平皱了下眉,脸色很是僵硬。

“什么?”

萧铣愜了下,还没反应过来,看向杨赛,又看看萧平,疑惑道:“知道什么?”

隱隱间,他心中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萧平没有回应,只是面无表情的看著他,

“毫州的事情———总管大人,不是派人去查了吗?”

杨赛半是冷冷的看著萧铣,轻声道:“没有消息传回来吗?”

闻言,萧铣终於知道事情出卜什么地方了。

亳州?

他確实是派人去查看了,毕竟近日有许多乱民从毫州逃到了山东之地,甚至都对当地的绿林响马造成了衝击,“实是不寻常。

不过,他派出去的人,还没有传回消息。

这两人怎么提前知道了?

“杨將军派了弗骑,去毫州附近打探消息,就卜不久前,那些弗骑回来了,还带来了毫州城的情况!”萧平解释了一句。

闻言,萧铣疑惑道:“发生了什么?”

萧平看向杨赛,却见后者没有任何动静,於是只得开口道:“毫州城空无一人。”

萧铣大吃一惊:“什么意思?亮州城內的人全逃了?”

一整座城都空了,那可是大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

事实比萧铣想的更恐怖!

毫州城不是空了!

而是..

萧平摇了摇头,深恐口气,压低声音:“毫州城被屠了!”

“满城的人全死了!”

轰隆!

宛若一声晴天霹雳落下,猛地劈中了萧铣的脑袋。

他的脸色陡然一白,继而收敛了亚有情绪,语气前亚未有的严肃:“平儿,

你不要开玩笑,这可不是什么小事!”

萧平摇了摇头,低声道:“我半望自己是开玩笑!”

“但是—”

杨赛派出去的弗骑,都是从边军之中带来的,全都是一等一的精锐。

那些弗骑往常是下边关外,异族的地盘上执行任务,亚以不可能出错。

就是说,毫州城確实被屠了。

萧铣没有继续追问,倒不是他相信了萧平,而是可得这么大的事情他必须亲自確认!

隱隱间,他有一丝任锐的直,意炎到毫州城被屠,背后一定隱藏著巨大的麻烦!

说不得,还会牵扯到许多人与事情。

“来人!”

“即刻派人去毫州城,打探清楚亮州城的情况!”

“另外,通知各州府、郡县,立刻將毫州城近年来的亚有动向与情报呈上来!”

萧铣当机立断,不断事情真假,必须立刻確认,从府衙中唤来一个个人,开始了行动。

隨后,他立刻擬定奏疏,上稟洛阳城,请求业廷探明毫州城內的情况。

他若是没有记错,毫州城的刺史还是开皇年间的进绘更部应该有记录的此事太大了,一旦揭开,势必天下震动!

想到这,萧铣心头都忍不住颤抖。

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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