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著,是第二层,第三层,第四层————
剑气以泰山压顶的雷霆之势,將尘之盾尽数碾碎。
眨眼间,一百层尘之盾,就变为了碎片。
那庞大的剑气,也来到了女怪物面前。
“不,不,这怎么可能!我可是二品!二品!你一个三品,你凭什么!!!”
她用四只手接住剑气,想要阻止。
可却徒劳无功。
皮肤,肌肉,神经,骨骼,乃至灵魂!她的一切,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毁灭。
“啊啊啊,混帐!混帐!!!女神啊,女神啊,我没有等到你的降临!属下————有罪,啊啊啊轰隆!”
巨响声中,沈诚的剑气將女怪物的身体和那扇青铜巨门一齐吞没。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身体和巨门一同,化作齏粉,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未来到过这世上一样。
白月璃被沈诚抱著,呆呆地看著这一幕,已然说不出话来。
一个二品的邪物,就这样死了?
甚至连沈诚的一剑,都没接住?
她又抬头看向沈诚,眼神变得极为复杂。
她本以为,获得了天狐的传承之后,自己能够稍微追上一下沈诚的步伐。
但如今看来,差距还是大的嚇人啊————
如此下去,她岂不是要永生永世都被沈诚压在身下?
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她却没有生出苍天助人不助狐的想法。
相反,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高兴。
就仿佛,被沈诚压著,也挺舒服————
“你怎么了?”沈诚疑惑看著她。
“啊,没,没什么!”白月璃面色一红,连忙移开目光:“只是觉得,你好强————”
“侥倖而已。”
沈诚笑了笑。
实话讲,沈诚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弱。
他甚至都没感觉到什么抵抗,就跟开车压过减速带似的。
“不是她弱,是你变强了。”
师语萱却在沈诚身后摇了摇头,呀然一笑。
她也有所触动。
记得第一次和沈诚见面,还是在半年前,那个爭夺灵麟的夜晚。
那时候,沈诚还是一个六品的武夫,身体內的经络乱七八糟,还需要自己帮他调整。
自己还像是长辈一般,教育他。
不曾想,半年过去,他已经成长到如此地步。
不再需要自己保护,而是可以和自己並肩作战。
这么想著,师语萱不自觉就靠到沈诚身后,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如同母亲搂住自己孩子般,柔声道:“你长大了啊,沈诚。”
身后传来沉甸甸地触感,沈诚没说话,只是抱著白月璃,降落到地上。
那女怪物已经被斩成碎片,青铜门也已经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个身上覆盖著鳞片的女人,躺在地上,苟延残喘。
她,应该就是那女怪物的本体。
“她是————欣儿?”女监正恬静说著。
“你认得她?”沈诚疑惑。
“她是公孙家的那位剑圣,公孙沐雨的侍女,是一对双胞胎。”女监正说著,不由皱起眉头:“可是,她应该只是五品的武夫才对啊,怎么会变成这幅样子?”
“呵,呵呵————”欣儿不停吐著鲜血,咯咯冷笑著。
沈诚將白月璃放在地上,朝她缓缓走去,握紧长剑。
“是我的错————没有保护好女神,是我的错————”欣儿说著,转头看向沈诚,接著猛地睁开眼睛。
“小心!”白月璃连忙喊道:“她的眼睛不对劲!”
“无妨。”沈诚却摆摆手。
只见,那欣儿的眼眶中,已经没有眼球了。
只是用红线,在里面缝了一个“囍”字。
仔细看过去,她的牙齿也都被拔光,耳朵也被斩去,整个人已经不能够称之为人了。
“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沈诚看向她。
“呵呵,我要保护女神,保护我最爱的女神————呵呵。”欣儿癲狂地笑著,笑著笑著,却忽然说道:“等等,女神是谁?我,我为什么要保护她?”
“啊————好,好痛,眼睛好痛,谁,谁把烛火熄灭了————”
“小姐,小姐在哪,我,我要去找小姐————我要””
她说著说著,便再没了动静。
身体也一点点溶解,就这样凋亡了。
沈诚和白月璃看著这一幕,都不由皱起眉头。
“你怎么看?”沈诚问向师语萱。
“我觉得她应该不是自愿的。”师语萱说道:“应该是被人改写了认知,而后,才变成这个样子。”
“公孙家真是一群畜生啊,对自己人都这么狠,竟是给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做成了青铜巨门,在此守卫————”
“是啊,他们就是一群畜生,不过我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沈诚端著下巴:“她口中的女神,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或许,和那个公孙家的剑圣有关係?”师语萱回答道。
“有可能。”沈诚点点头。
他本以为,这公孙家的禁地,是在研究噩梦症。
但现在看来,似乎是另一种可怕的东西。
“总之,门已经打开了,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月璃,咱们走——嗯?”
沈诚说著转头看向白月璃,瞳孔却缩成针尖。
却见,白月璃正跪在地上,大口喘息著,脸颊红润无比,额头上还满是冷汗,声音断断续续:“我,沈诚,我,我————”
“你怎么了?”沈诚连忙走过去,扶住她,检查她的身体:“等等,这是侵蚀入体?”
“不可能啊,我不是给了你防护用的小衣。”
“啊————”听到这话,白月璃一下子便加紧了大腿。
她外面的衣服虽然没有任何损伤,但里面的小衣,却已经在侵蚀之下,破碎掉了。
此刻乃是真空,凉颼颼的。
沈诚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你该早点告诉我,没有那个小衣,在这么浓的侵蚀之中,呆了这么久,也是苦了你了。”
“咳,咳咳。沈,沈诚,你不要管我了,快去吧,门打开了,谁知道公孙家的人会不会来————”白月璃连忙说道。
“那可不行,你可是我的所有物,我不能眼睁睁看著你死。”
沈诚摇摇头,伸手布置好隱匿的结界,將她放平在地上,接著缓缓撩开她的裙摆。
果不其然,一处根源的侵蚀,就在她大腿內侧根部。
“唔!”白月璃双颊盪起緋云,用手遮挡:“咕————你,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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