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孩子,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褚母连连摆手,却掩不住眼角的笑意,“小洋刚还念叻你呢,快进来坐!”

屋內飘著红烧肉的香气,简陋的客厅收拾得一尘不染。墙上掛著褚洋的军装照,一旁的玻璃柜里摆满了他在部队获得的奖章。

褚洋端著两盘菜从厨房出来,看到了堆放在墙角的那箱茅台和在上面的几条华子,

眼晴瞬间瞪大,嘴巴也合不拢,脸上全然只剩下震惊,张毅甚至能听见褚洋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毅子!你这是干啥?疯啦?”褚洋一把拽住他的骼膊,声音压得极低,手指都在发抖,“这...这一箱茅台得多少钱?还有这华子..:”他盯著那条红艷艷的烟盒,喉结上下滚动。

他是是识货的,对这两种市面上的硬通货价值,他心里门几清。

张毅笑著拍拍发小的肩膀:“还记得大三那年冬天吗?我没钱交学费和生活费,是你把退伍安置费.::”

“那能一样吗!”褚洋急得直脚,古铜色的脸涨得通红,“我那点钱加起来都不够买这里头一箱酒!”

话没说完,褚母端著汤碗走了出来。她好奇地看了眼墙角包装精美的箱子:“小洋,

把你同学带的土產收好,先吃饭。”显然,这位朴实的妇人没有认出菸酒的价值,只当做是寻常礼物。

褚洋张了张嘴,最终红著眼眶狼狠捶了张毅一拳:“你小子..:”声音却硬咽了。

“我现在在寧城那边做了点生意,赚了不少,这些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专门带来给你尝尝鲜。”

听了张毅的话,褚洋心中也满是感触,没想到当时自己不经意间的一次帮助,能让发小一直记到现在。

可这菸酒实在太过贵重,褚洋哪敢收,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忙不迭地拒绝:“毅子,这太贵重了,我可消受不起,我平常就爱喝点黄盖玻汾,哪用得著这么贵的。”

张毅见状,也不再勉强,直接动手打开酒箱封条,从中取出两瓶,当场开启。

只听“啵”的一声脆响,瓶盖被顺利打开,剎那间,一股醇厚浓郁的酱香味,从瓶口四溢而出,瀰漫在整个房间。

“哎,你这-行吧,那我就跟看你一起开开荤。”褚洋无奈地嘆了口气说道。

“这就对了嘛!来,咱赶紧上桌,我可是早就盼著尝尝褚大厨的手艺了。”张毅笑著揽过褚洋的肩膀,两人並肩朝著酒桌走去,

两人刚在酒桌前坐下,褚母便又端来几盘热气腾腾的菜,有醋排骨、清炒时蔬,还有一盘色泽诱人的清蒸鱼。

褚洋拿起桌上的酒杯,给张毅和自己斟满了酒,那醇厚的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折射出暖黄的灯光。

他举起酒杯,眼中闪烁著真挚的光芒,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毅子,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当年那事儿,你一直记著,哥心里感动。”

张毅也端起酒杯,与褚洋重重碰杯,“石头,没有当年你那笔钱,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杯酒,我敬你和阿姨!”说罢,仰头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顺著喉咙滑下,却在心底泛起一阵暖意。

酒过三巡,两人的话匣子彻底打开,不断聊起各自的经歷。

然而,当话题偶然间触及褚洋父亲时,褚洋瞬间变得言辞闪烁,神色间满是闪躲。

他犹豫了一下,像是有话要说,可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张毅敏锐地察觉到,这里面肯定藏著隱情。

趁著褚洋去厨房收拾餐具的间隙,张毅找到褚母,关切地向她打听褚父的情况。

在张毅的坚持询问下,褚母面露难色,犹豫再三,最终还是缓缓向他透露了实情。

原来,褚洋的父亲被查出患有再生障碍性贫血,目前正在县医院住院治疗。

张毅曾了解过这种病,它是一种骨髓造血组织减少,造血功能衰竭,进而导致外周血全血细胞减少的综合徵。

治疗手段主要包括免疫抑制治疗和造血干细胞移植等,每一种费都相当高昂。尤其是造血干细胞移植,前期的配型检查、移植手术费用,以及术后漫长的抗排异治疗费用等,总体算下来可能需要几十万元。

张毅不著痕跡地环顾四周,只见屋內装饰简单朴素,连一件稍微值钱的电器都难觅踪影,再联想到褚洋平日里总是穿著洗得近乎发白的工装服,种种跡象都表明,这个家庭的经济状况捉襟见肘。

张毅低头沉思片刻,心中已然有了主意。

隨后,他又在褚家坐了一会儿,和褚洋母子閒聊了几句,便起身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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