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接著神色一正,认真说道:“佟老,咱们都清楚,这野生麝香虽然价值连城,珍贵无比,

可如今私自买卖野生麝香属於违法行为,触碰法律红线的事儿,咱坚决不能干。”

佟老沉思片刻后说道:“我听说这类珍品野生麝香,功效非同寻常。”

佟老手指轻抚著蜡封表面,继续道:“《本草纲目》里记载,它能通诸窍、开经络、透肌骨,

是治疗中风痰厥、神志昏迷的圣药。我认识几位老中医,都说现在市面上根本找不到这种品相的当门子了。”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向张毅:“况且以你的眼力,日后若真遇到需要用它的机缘,说不定能救人性命。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宝贝,与其让它在市场上流通,不如你自己亲自妥善保管。”

“您说得对。这种好东西,確实没必要卖出去。”他將这团麝香块给小心收进一个小盒子里,

隨后將空著的暗格重新推回莲台底座,隨著机关闭合的轻响,那座佛像又恢復原状。

隨后,张毅和两人告別,將装有麝香的木匣小心放入车內保险箱,驱车前往寧城海关。

海关办事大厅里,工作人员核对完证件后,领著他走向仓库区。穿过几道安检门,冷气扑面而来,空气中瀰漫著淡淡的防潮剂味道。

“nm-20231107-12c號拍品。”工作人员在成排的货架间停下,取出一个贴著封条的纸箱,“按规定需要现场验货。”

张毅利落地拆开封条,箱內整齐码放的卡牌在灯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泽。

他装作隨意翻检,实则迅速寻找著那张目標卡牌,当指尖触碰到右下角带有烫金编號的卡片时,系统提示光微微闪烁。

“就这些儿童卡片值二十万?”年轻的工作人员忍不住小声嘀咕。

张毅笑而不语,將卡牌收入特製的防潮卡册。完成验货流程,办好交接手续后,张毅带著卡册走出海关大楼。

抬眼一瞧时间,已近正午。张毅在周遭寻了家餐馆,匆匆对付了一顿午餐,便再次发动车子,

朝著杭城疾驰而去。

下午两点四十五分,张毅来到杭城东湖路。

一座精致优雅的三层小楼映入眼帘,周围绿植环绕,静謐清幽。

这里便是他与刘主席约好碰面的听雨轩。

张毅將车停稳在听雨轩门前的青石板空地上,目光扫过这座掩映在翠竹间的江南庭院。飞檐翘角下悬著“听雨”二字匾额,笔力道劲,显然出自名家之手。

他拎起副驾上的牛皮公文包,里面装著那张被精心封装好的宣统二年的江汉水泥股票,

刚推开车门,便见一位穿靛蓝旗袍的侍者从雕门廊下迎出:“可是寧城来的张先生?刘主席在听松阁等您。”

侍者在一扇透雕梅的紫檀木门前驻足,轻叩三下:“刘主席,贵客到了。”

门內传来爽朗笑声,紧接著是皮质沙发轻微的咯哎声。

开门的竟是顾明远,这位侨商代表今日换了身浅灰立领中山装,笑著迎道:“张先生果然准时!望踏入茶室的瞬间,张毅目光一扫,室內景象令他眉梢微动。

一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用铜壶往茶海里注水,蒸腾的雾气模糊了他方正的轮廓。

男子周身散发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不用多言,张毅便断定,这位必定是此前与他电话联络过的刘朝英,毕竟此刻包厢內,除了他们三人,再无旁人。

“小张来了?”刘朝英並未抬头,只是手腕轻巧一压,精准截住铜壶水流,语气仿若老友寒暄般自然,“尝尝这泡88青饼,老顾从马来西亚带回来的。”

张毅神色如常,不动声色地在一旁落座,伸手接过顾明远递来的茶盏。橙红茶汤在景德镇薄胎杯里晃荡,陈香中带著药香,確实是仓储极好的中期茶。

张毅浅啜一口,茶汤顺著喉咙滑下,回甘之感在喉间徐徐蔓延几人隨意閒聊了几句,气氛愈发热络。

这时,张毅探手从公文包中取出股票,动作乾脆利落地推向顾明远,神色平静地开口问道:“顾总,需不需要验证一下这张股票的真偽?”

“不必了,我相信张先生的为人。”顾明远伸手接过封装妥善的股票,轻轻摩著,眼中透著几分篤定。

“况且这张股票在《江汉工商史录》光绪卷里有明確记载,当年发行总量仅仅五千股,歷经岁月洗礼,如今存世数量极为稀少,依我看,这很可能是市面上仍在流通的唯一一张了。”

瞧他这一番言论,显然事先做足了细致功课,对这股票的来龙去脉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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