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猜先生果然诚意十足,这笔交易我原则上同意了,不过我要先请律师看看合同。”毕竟涉及到了跨国资產交易,张毅心中还是比较谨慎的。

为了防止產生法律纠纷,他打电话给刘宏毅律师,並將橡胶园资料发了过去,向他諮询这笔交易中可能存在的法律问题。

约莫半小时后,刘律师回电:“张先生,这笔交易没有问题,但有两个细节需要注意。”

他的声音带著专业性的严谨,“第一,橡胶园的土地使用权还剩28年,到期后需要续期;第二,合同中提到的年產200吨干胶是理想状態下的数据,实际產量会受到气候、人工等因素影响。”

张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就是说,实际收益可能会浮动?”

“是的。”刘律师补充道,“另外我建议在合同中增加一条附加条款,约定如果三年內实际年均產量低於150吨,维猜方需按比例补偿差价。”

“这个建议很好。”张毅讚许道,“那就请你帮忙擬定一份转让合同吧。”

隨后,张毅在刘律师刚传真过来,列印好的转让协议上籤上名字。

“合作愉快。”將签好的文件推向对面,维猜布满纹身的手指立刻压住纸页边缘,两人迅速签好並交换了文件。

维猜突然用远罗语说了句什么,翻译连忙解释:“维猜先生说,橡胶园的地契已经完成电子备案,您隨时可以派人接管。”

他掏出一把黄铜钥匙放在合同上,“这是种植园仓库的钥匙,仓库里还有二十吨待加工的乳胶原料。”

就这样,维猜得到了他迫切想要的遥罗佛首,而张毅也得到了一处位於暹罗的优质橡胶园,双方皆大欢喜。

送走了维猜一行人后,张毅想起今天还有一条做了一半的捡漏。

他看了眼手錶,时间已经来到了两点。

对於剩下一半的捡漏,张毅思考片刻,心中有了主意。

半小时后,他到江南区槐树路89號。

这是一栋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式居民楼,501室门前,张毅轻轻按响门铃。

开门的是一位精神翼鑠的白髮老者,他看向张毅,面露疑惑道:“小伙子,

你找谁啊?”

“周老,冒味打扰。听说您收藏了不少碎瓷片,我正好对这些感兴趣,想来见识一番,不知道能否有幸参观您的千瓷墙?”张毅微笑著递上自己作为雅玩居老板的名片,语气真诚道。

周鹤年接过名片,老镜后的眼晴闪过一丝警惕:“残瓷收藏圈的人都知道我这面墙,不过小伙子看著面生啊?”

“晚辈刚入行不久。”张毅隨口接道,“最近在研究明成化斗彩的釉料特徵,有位前辈说您这儿有批稀有的瓷片標本。”

听到专业术语,老人眉头舒展了些:“成化斗彩?你倒是会挑。”他侧身让出通道,“进来吧,正好今天刚收到两片正德年间的矾红瓷片。”

跟隨老人穿过摆满博古架的客厅,书房迎面而来的整面瓷片墙令人震撼。

上千片青白瓷片被精心镶嵌在特製展板上,按朝代、窑口分门別类。阳光透过纱帘,在釉面上投下细碎光斑。

“这片,”周鹤年突然指向右上角一块带缠枝莲纹的瓷片,得意道,“去年从景德镇窑址挖出来的,釉里红的发色多纯正!”

张毅伴装研究其他瓷片,目光却精准锁定了情报描述的那数片颈部残片。

它们被单独陈列在“明代珍品”区域,鈷蓝莲纹与矾红蝙蝠纹的搭配与鬼市瓷片如出一辙。

张毅不动声色地靠近那几片目標瓷片,故作惊讶道:“周老,这几片纹饰好生特別,青与矾红相映成趣,莫非是..:”

老人闻言眼晴一亮,快步走过来:“这釉色...正是成化官窑的残片,只可惜我就发现了这几枚。”

“我对这些残片很喜欢,不知道周老能否割爱?”张毅语气诚恳,目光却不著痕跡地观察著周鹤年的反应。

周鹤年闻言,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滯,手指不自觉地摩著那片瓷片边缘:“

小伙子,这几片可是我的心血啊...

张毅闻言,心中不由闪过一个留著“月代头”的浪人形象。

他明白,心血意味著,得加钱!

“我愿意出高价购买,每片两百如何?这种品相的成化残瓷市价也才五十每片,我这可是溢价了整整四倍。”张毅出价道。

老人闻言,只是摇头。

张毅继续出价,直到他出价到五百每片时,老人眼神有了动摇,显然是价格触动到了他。

张毅见有了效果,继续往上加价,最终以八百元每片的价格,成功拿下了老人珍藏的七片成化斗彩瓷片。

交易完成后,周鹤年小心翼翼地將瓷片装入锦盒,突然压低声音道:“小伙子,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其他配套的残片?”

张毅心头一跳,但面上不显:“周老何出此言?”

老人眯起眼晴,手指在锦盒上轻轻敲击:“老头子我玩了一辈子瓷器,你刚才看瓷片断口时的眼神...就像在拼图。”他忽然嘆了口气,“也罢,这缘分该是你的。”

离开时,老人执意送张毅到电梯口。电梯门即將关闭的瞬间,周鹤年突然喊道:“修復好了记得带给我看看!”声音里竟带著几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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