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里门街是新加坡著名的古玩集散地,狭窄的街道两旁林立著各式古董店,空气中瀰漫著檀香与旧书的气息。

嚮导阿明是个土生土长的新加坡华人,一路上热情地介绍著街区的歷史。

“张先生,您要看佛教物品的话,前面那家“永续旧物店“是这条街佛教物品最多的铺子。”阿明指著拐角处一家掛著褪色匾额的老店,“老板方伯是资深佛教徒,店里常有东南亚的老佛教物件。”

张毅目光微闪,这正是系统情报中提到的那家店。他整了整衣领,推开老式木门,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

店內光线昏暗,博古架上摆满泛黄的象牙雕件和鎏金佛像,一个戴老镜的银髮老人正用软布擦拭尊木质佛头。

“隨便看,价签都在底下。”老人头也不抬地说道,简直不像是做生意人的样子。

张毅装作漫不经心地瀏览,目光却锁定了角落玻璃柜里那尊氧化发黄的象牙佛冠。

冠身七层宝塔造型依稀可辨,但表面密布的黄色斑点让它看起来像块朽木。

他故意先拿起旁边一尊铜佛问道:“这个什么价?”

老人瞥了眼:“三万新幣,明代漳州窑的。”

张毅闻言放下铜佛,隨手点了点那尊佛冠:“这个呢?”

“缅甸製品,十二万。”老人终於抬头,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精明,“別看品相差,可是整根非洲象牙雕的。”

张毅心中暗喜,表面却皱眉:“太贵了,这种成色...”他故意將佛冠对著光线转动,摇了摇头。

最终经过张毅的砍价,老人咬牙以十万新幣的价格成交,储洋目瞪口呆地看著张毅刷卡付款,拿到了那尊佛冠。

拿到这件关键物品后,张毅不动声色地以旅游观光为由,让嚮导阿明带他们前往芽笼士乃巴剎。

这个曾经的新加坡商贸中心,至今仍保留著浓郁的马来风情。

斑驳的骑楼间飘荡著肉骨茶与沙爹的香气,五顏六色的遮阳棚下,小贩们用带著闽南腔的马来语招揽顾客。

作为现存最古老的马来人聚居区,这里的每一块地砖都浸透著南洋特有的市井气息。

“巴剎”(pasar)在马来语中即是“集市”之意。阿明熟练地穿梭在香料摊和蜡染布匹之间,对张毅的行程安排毫无怀疑。

毕竟每个来新加坡的游客,都会把这里列为体验马来文化的必到之处。

谁又能想到,在这片喧囂的市井之中,藏著张毅真正的目標呢?

张毅有意地朝著东南角的旧货区走去,来到了一处贩卖旧衣物的商铺不远处o

张毅缓步走向这家不起眼的旧货铺,斑驳的招牌上用褪色的马来文写著“哈吉布行”。

铺面不过五六平米,褪色的纱笼布料像瀑布般从天板垂落,在热带微风中轻轻摆动。

他装作隨意翻检堆满灰尘的布料堆,手指却在触到某条泛黄纱笼时微微一顿,指尖传来的三经绞罗特有的颗粒感,与情报描述分毫不差。

【今日捡漏情报5:16世纪的娘惹陪嫁纱笼】

【芽笼士乃巴剎东南角旧货区,成堆褪色麻布料中有一条16世纪马六甲娘惹陪嫁纱笼。实则採用三经绞罗工艺织就,內层暗纹处可见“內府监造”墨印,588朵金丝缠枝莲纹藏於褶皱夹层,莲心镶嵌0.3mm南洋珠母贝碎片。】

【织物因虫蛀泛黄开裂,品相欠佳,商家未识別其真实价值。2023年苏富比东南亚艺术专场,同工艺保存完好的同工艺娘惹纱笼,成交价达s$8万。】

“老板,这些旧纱笼怎么卖?”张毅用沾满灰尘的手拎起那条目標纱笼,故意將虫蛀最严重的部分朝外展示。

正嚼著檳榔的马来店主瞥了一眼:“五十新幣三条,单买二十。”沾著红色汁液的牙齿开合间,唾沫星子溅在旁边的蜡染布上。

张毅隨手又抓起两条普通纱笼与目標混在一起:“这三条,四十新幣行吗?

“”

交易完成后,阿明忍不住嘀咕:“张先生买这些破布做什么?芽笼有的是新纱笼...”张毅笑而不答,只將布料小心捲起塞进背包。

回到酒店,张毅藉故支开眾人,在灯光下展开纱笼。当他用镊子拨开虫蛀的夹层时,0.3mm的南洋珠母贝碎片在莲心处泛出虹彩,內层“內府监造”的墨印赫然在目。

系统情报里的s$8万是指新加坡幣8万,按照当下的匯率,价值44.8万人民幣,可谓是价值不菲。

当天傍晚,司徒先生的湾流飞机载著张毅两人飞往曼谷。

舷窗外云海翻腾,张毅摩挲著背包里的佛冠,仿佛已经看见义兴公司“洪棍”的职位在向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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