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错人了么……
疤脸下意识以为热成像检测到的身影不是希丝奈婭。
他自然想不到。
伟大的神明在爆炸前唤醒少女，杀戮天使绽开双翼，瞬息抵达暗杀者身后。
“小天鹅，看来老普罗维斯的死，对你打击太大了。”
疤脸缓缓回头，嘲笑道：
“世上从没有神明存在，那些虚无縹緲的东西只能骗白痴，无法给你任何帮助——”
话音未落。
疤脸转动的视线里。
逐渐出现緋红光环与血之羽翼。
“？”
他满眼不可置信。
几次张口欲言又止，却震撼到什么都说不出来。
但。
人面对认知以外的事物。
总是会想尽一切办法说服自己——
“希丝奈婭，这些显眼的奇装异服除了会让你暴露的更快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疤脸冷静下来。
“唰！”
杀戮天使的锋刃斩断他的手腕，连带那把冒冷光的m1911手枪。
“……”
疤脸僵硬低头。
看了看地上还在扣动扳机的断指。
“呵！”
疤脸突然笑了。
这个老黑手党既没有惊恐，也没有逃跑。
他虽然疼的脸色苍白，但依旧努力维持著风度，踉蹌著坐到汽车引擎盖上，用长辈的身份语气轻鬆的向孩子问道：
“能给我点根烟么……小天鹅？”
希丝奈婭愣住了。
恍惚间像是穿梭时空，回到一切都没发生，家人还都在一起的平淡日子。
大家聚集在繁盛开的洁白庄园里，烧烤饮酒，乘凉合影……
“砰！”
將她从美梦中唤醒的，是冒著硝烟的枪口。
疤脸从车厢里掏出一把m500史密斯威森左轮手枪，准星的终点正是希丝奈婭。
“砰！砰！砰！”
震耳欲聋的枪响，一声接著一声。
“……”
希丝奈婭的眼角，流下两行血泪。
“不！”
“你为什么不会死——？”
“这可是用来偷猎的武器，就算是大象也该躺下才对！！”
疤脸再也无法镇定。
他不断扣动扳机，巨大的后坐力几乎快要粉碎他的手骨。
12.7mm口径的马格努姆手枪子弹一次又一次射出，这把威力惊人的手中大炮发出恐怖的咆哮。
但。
天使或许会死。
却绝不会死於小小的子弹。
“放过我……”
疤脸彻底失去反抗的勇气，跪在地上祈求：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给我这个老东西一条生路，都是托尼逼我的——”
“咔。”
他的头掉了。
背叛者，不可饶恕。
不只是疤脸，还有那些选择站在普罗维斯家族对面的人，以及一切事端的罪魁祸首——
“托尼。”
希丝奈婭任由鲜血从指尖滴落，一个又一个姓名已经被书写在心中的清算名单上。
既然做错选择。
就得用命偿还。
没有人会心甘情愿付出这份代价，但她可以给那些人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
“晚安，神明大人。”
希丝奈婭用羽翼將自己紧紧包裹，珍惜著仅存的温暖。
天使眠於林间。
……
白黎在思考。
据他观察，希丝奈婭虽然不怕子弹，但伤势过重后也会表现出睏倦状態。
緋红光环变得黯淡。
血液停止滴落，看起来蔫巴巴的，需要通过休息恢復。
“杀戮天使面对血肉之躯自然是碾压，但现代的热武器数值也不低，不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
隨著这个念头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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