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渴望地看著希丝奈婭，希望得到夸讚。
就像老普罗维斯教父，或是托尼先生那种大人物般，给予他认可吧。
没有。
没有讚许。
“为什么。”
希丝奈婭只是审视地看著他，“为什么要这么压榨妓女？就连睡觉的时间都不给她们？”
……为什么？
吉米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因为她们不是人啊！”
吉米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话有问题，“她们是人吗？连id卡都没有，一些非法入境的难民……最底层的存在罢了！我根本没义务给她们保障啊！”
“……”
希丝奈婭看著他：
“你的心未免有点太黑了。”
“谢谢夸奖。”
吉米很开心：
“没给你们普罗维斯家族丟脸吧？”
“玛丽刚刚猝死了，她已经一周没休息过。”希丝奈婭凝视著他的眼睛。
“是吗？”
吉米点点头：
“多谢提醒，我会记得补货的——不对，咱们不是该远走高飞了吗？还管这些人死活干嘛？而且，为什么俱乐部这么安静？那些打手呢……？”
吉米的兴奋劲退散，缓缓意识到不对。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他问。
“清扫罪恶。”
希丝奈婭认真回答，表情严肃且荣耀。
“……”
吉米觉得对面的少女一定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
清扫罪恶？
你一个黑手党教父的女儿，清扫什么罪恶？
“別开玩笑了！”
吉米失笑，“快点走吧，抓紧时间！万一我的那些小弟认出了你是谁，向托尼那个杂种通风报信……”
“不用担心。”
希丝奈婭並不在意：“你的小弟们，已经永远没法再开口告密了。”
“……？”
吉米愣住，“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
玛丽的脸从镜中浮现，“他们已经全都变成了死人，而下一个……”
“就是你。”
……
“这里的祭品属於你。”
希丝奈婭准备离开夜色舞娘俱乐部，“我也该去开始我的献祭了。”
“我接下来该干什么？”
玛丽有些茫然。
“神明厌恶罪恶。”希丝奈婭给出指引，“你可以寻找罪人，利用对方为神明献上更多祭品。”
“除此之外。”
“神明还需要一座教堂，那绝对不是普通的教堂，能够恩赐给我们超凡力量的神明，其教堂也必然有特殊价值与意义。”
希丝奈婭推测道。
“罪人吗……”
玛丽沉吟，她知道的罪人太多了，偷渡的蛇头，边境的人口贩卖集团……
“我明白了。”
玛丽的復仇计划有了新的目標，“那些人贩子肯定有很多钱，我会把这些钱拿来为神明建造教堂的。”
“祝你好运。”
二人就此別过。
……
希丝奈婭离开夜色舞娘俱乐部，她打算做一些惊世骇俗的事——
为纽约染上血色。
她想对黑手党展开全方面报復，但不清楚自己的能力够不够完成这个目標。
希丝奈婭现在只知道。
她虽然不怕子弹，但受伤过重的话也会使她感到睏倦，昏昏欲睡。
万一战败……
她不想让神明失望，让教会蒙羞。
就用接下来的开胃菜，试一试自己的极限在哪里，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杀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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