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你,斩钢教国的大英雄,从进入圣光教廷的那一天,我就在不断追逐的背影啊告诉我,为什么你会成为『前』骑士团长,面对著你口中的不义和不公,你又选择了什么?你这个———逃兵。”

斩钢目光一凛,皱眉怒斥:“那是因为你成为了教皇,我信任过你!”

“放屁—逃了就是逃了,堂堂一个英雄,敢做不敢当。

鲍里斯悽惨的笑了一声。

他垂下脑袋。

“告诉我,老兄弟们——在圣光的见证下,告诉我一一教国是到了我手里之后才变成这样的吗—?”

“你们这些站在干岸上看著我沉船的人当初哪个不是信誓旦旦的宣誓愿意为了圣光奉献一切?”

“可是你们发现船要漏了,你们就跑到船边上,跳到干岸上—-站在这里,奚落地看著我一个被赶鸭子上架的水手。”

“我想要扔掉一批会让船沉的更快的重物我失败了,我想要修补那个窟窿来不及了.”

老教皇吐了一口气,他狠狠地瞪向了大门之外的教国民眾。

“你们哪个,你们有哪个捫心自问,自己真的虔诚地信仰圣光!?你们一边痛骂我的手段列毒,一边坐在我修补的沉船上吹著凉爽的海风!”

“低廉的税收,安全的环境,完备的保障“你们身为教国人,去哪一个国家不是被人高看一头?”

“魔王闹得那么凶,可你们之中又有哪一个人被魔物咬掉了哪怕一根手指!?”

“到了这个时候一一你们想起来,过来找我问罪了?”

教皇的头髮散落,他那石膏一样的皮肤融化的愈演愈烈,象徵著他逐渐放弃了成为天使的幻想,重新接纳自己是丑陋的“鲍里斯”的事实。

“不去掠夺公国和王国,我拿什么养著你们这些善男信女?你们是种地比王国人好,

还是头脑比公国人聪明?没有我,教国怎么能维持著如今的地位,继续存续下去!?”

“你们可曾见过大火焚烧后的断壁残垣,再也长不出来庄稼的土地,你们可曾见过飢肠地趴在地上等死的饿,和那站在饿孵身边隨时等待进食的禿鷲?”

“你们这些被我保护在强裸中的婴孩,只会哭闹,哭闹,哭闹!!你们的正义和正直不过是建立在经书上的空中楼阁,你们给那些孩子们捐款的善举不过是因为钱对你们而言来得太容易!!!!”

教皇的声音透看浓浓的绝望,

“你们,你们早就不是圣光的子民了-你们早就不是千年前书中描绘的那些,信仰著圣光的人类,那些纯净的赤子了—照照镜子,你们多丑,多丑啊?”

“我死了之后·你们这些孩子—该怎么办.

“谁来管你们,谁来救你们啊——

“公国早就虎视耽耽,王国也隨时准备著復仇后继者哪个不是猪油蒙了心”

“我补不上那个窟窿,我们的船长睡了两百年一—两百年啊!”

“如父如母的神明离开后,我便是你们这帮弃婴的兄长,我划著名这艘破船我拼尽全力地往外留水你们呢,你们呢—.你们坐在沾不著水的高处,还在计较我手里的瓢来路光彩不光彩浑浊的老泪从鲍里斯的眼中落下,他喉咙硬咽,抬起断掉的那条手臂,对准了身边围著自己的几个教国人。

“我当然可以老死,我也知道你们看不上我选的代理教皇,可你们你这个司书,

你们两个护国之盾,还有你这个英雄-你们这些逃兵,谁能扛得住这艘破船!!!???回答我!!!!!”

对於老人撕心裂肺的发问,教国无人应声。

唯一开口的,是个嗑看瓜子的异乡人。

“那就下船自己划,不当人上人了唄。”

言真著一把从哪儿掏出来的瓜子,斜楞著脑袋:

“照你的逻辑,那我们那边的二圣离世之后,俺们龙朝人一个都活了,张著嘴躺地上蹬蹬腿儿,渴了等下雨饿了吃泥巴,数著日子等死得了唄?”

她隨意地將瓜子皮扔到了浮空的白球里面,紫色的史莱姆开心的捲住了瓜子皮,咯哎咯哎的吃了起来。

言真摇摇摆摆地挤开了眾人,走到老教皇面前,抬起手,戳了一下鲍里斯软塌塌的鼻子。

“说到底,你脑子里的教国人就应该是人上人,就该不劳而获,就该处处比公国和教国人高贵一—那你们这破船不沉谁沉啊?”

言真不以为然的轻蔑態度,让鲍里斯张大了嘴巴,不知该说些什么。

【斩钢】皱眉转过身来看向言真:“这是我教国的內务,你这无信仰者还是不要.”

“逃兵闭嘴!”

言真翻了个白眼,丝毫不给教国的英雄一点儿面子。

“你!”

小“老娘第一个看不起的就是逃兵,吃著铁饭碗不干人事儿,俺们那边有个词儿说你这种就叫尸体吃素餐!”

言真对著斩钢倒著比了个大拇指:“少跟姑奶奶来这套,这皱巴巴的白老头儿顶多是圣母心泛滥,不知道斗米恩,好几斗米臭的道理。可我听他说那意思,你这本应当跟著一起发米的这时候却充大个儿了一一2!就这样的还好意思拦在洛文哥前面,臭不要脸!”

言真的確一肚子火儿,毕竟刚刚教皇那番撕心裂肺的发言在她的意识中简直屁股歪的离谱。

她可是正儿八经的官宦世家子弟,姥爷是公国的元老,亲爹是龙朝世袭的大史官。

可她现在不还是要靠著双手的劳动去挣钱,渴了去路边留勺喝水烧著喝,饿了自己揉点棒子麵烙饼吃么?

“要是这帮人没了你吃不上饭眼看就要饿死,你干些醃事儿我也不说你啥。可你这潮种竟然因为这帮人以后吃不上免费的白面饶饶就开始发痴起来了,恁妈-脑袋里有餵丘。”

言真看著教皇那石膏白的一张老脸得通红髮紫,正要多骂两句,耳边却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

是..—

哭声?

婴儿的哭声。

哇哇的。

“尼玛谁过来瞧热闹还带著孩子不嫌闹挺啊?”

言真气的正要继续开卷,却感觉脚底下有些站不稳。

地面不知为何开始了地震。

建筑物崩裂的声音也从侧边传来。

言真哑然的扭过头去,却看到教皇厅的高楼轰然开裂。

那足有將近百米高的巨楼在震颤中裂开了缝隙,一只白嫩的,胖乎乎的小手,从缝隙中伸了出来。

婴儿的哭闹声更加的剧烈,那只手抢向了天空,漆黑的阴影笼罩了整个教皇厅之外的园。

言真面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她不假思索的一把抓住了银骏的骼膊扭头就跑。

可为时已晚,婴儿的手掌拍了下来,仿若真真正正的圣光母神降下的天罚,让一切都无所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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