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跟圣光解释去吧

洛文也做了个梦。

梦往往是睡眠质量的体现,像洛文这种没心没肺,除了身边人之外又没什么过大执念的人其实很少做梦,大多数时间是睡个自然醒,不过这次却有些不同。

他梦到了温答,温答邀请自己吃饭,说什么要坦白一些事情。

洛文从来都是个听到吃饭就开心的单纯小子,跟著温答来到了一家冰淇淋摊位跟前,

给温答点了一杯巴菲,自己点了一根冰棍。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冰棍应当是冰冰凉凉、硬邦邦的,很解暑的东西,可自己的这一份挺温暖,而且还软软和和的。

拿在手里的冰淇淋还没开始融化,含到嘴里却感觉这莫名软乎温暖的冰棒化开的水也没啥甜味儿。

“怪。”

温答在嘰里咕嚕地说些什么东西,洛文是一句没听懂,他脑容量就那松子大小,认定了冰棍儿是硬的甜的,它就必须是硬的甜的,塞嘴里好一顿嘬,气的对面的温答拍桌子站了起来。

“了不起你狠狠咬一口呢!”

“嗯!”

然后洛文就醒了。

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脑门疼的厉害,齐尔芙拉捂著嘴跪在床上打滚,言真则是被温答扯住了耳朵骂著。

“温答?你为啥这么欺负言老师啊?”

“哈?我欺负她?”

温答此时穿著一件满是麵粉的围裙,脸上,手上都是白的麵粉,灰色的头髮高高挽了起来,两只泛著浅紫色光芒的眼晴像是要吃人一样。

她轮起来右手的擀麵杖邦邦地往言真脑袋上使劲敲了两下。

“老娘在厨房把麵团都快揉出来火星子了,就给你们这几个夯货包个饺子的功夫,这白痴竟然在这儿打算·2!”

温答话实在说不下去,恶狠狠的扯住了言真的耳朵。

这种行径唤醒了言真內心深处的ptsd,尤其是这一身麵粉味儿和擀麵杖,让她將温答的脸和自己的亲爹直接重合,嚇得她像是偷看老爹的春宫图被发现了一样,声音都带上了哭腔:“我不敢了,不敢了,爸—————"”

“叫爹也没用!你,还有那个捂著嘴的,都给我滚出去!”

“鸣——”

哭哭啼啼的公国第一杀史学家拉著公国第二杀手从房间里走了出去,齐尔芙拉捂著嘴巴偷偷看了一眼洛文,洛文一愣,笑嘻嘻的对著她挥了挥手,羞的齐尔芙拉尖长的耳朵都红透了。

待到两人走后,温答哼了一声,抬头看著洛文,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刚刚睡著了的时候,有没有梦见那个世界的人?”

“唔,没有,我梦到了你。”

“梦见我有啥用啊,雾妖的孩子们还—”

温答放下了擀麵杖,表情有些哀伤,她从怀里取出来了魔方一一自从拿到这东西之后,她连放储物袋里头都不捨得,一直隨身携带,可分明能够感受到这魔方里面有生命存在的跡象,可却迟迟没办法找到进入內部世界的通道。

她並不知道自己带出来的那些雾妖们是死是活,又对自己和洛文的有去无回是个什么態度。

“啊,好像梦里头的温答跟我提了一嘴,说薄脆这几天好像考中了什么—然后跟塔尔巴斯人一起搞了个什么悼亡计划。”

洛文虽然智商不高,但记忆力是正常人水平,甚至因为努力,他的记性甚至比寻常人还算好上那么一点点,但因为梦里的事情本来就难以回忆,再加上昨天晚上刚跟亚歷桑德硬碰硬地打了一架,他复述的也含含糊糊的,说到最后,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要不我再睡个回笼觉,再找梦里头的你问问。”

“梦里头的我——”

温答略作迟疑,人不可能梦到自己脑海里面没有的东西,以洛文的脑容量,说什么悼亡计划这种词未免也太难为他了。

那么他梦里的那个和他讲述这些事的是“是浮士德!”

“啊?什么?”

“不不不,没什么事。”

温答大大的鬆了一口气,她开心地用手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

她是真害怕另一个世界,那些自己一手带出来,侍奉自己为大导师的孩子们出现什么意外。

浮士德是她利用亚歷桑德的权限制造的,关於自己的仿品。

原本目的是为了在自己成为新的机械神之后,既让魔王诺纹妲在洛文面前死去,又让洛文不会因温答的消失而难过。

只不过那个仿品似乎模仿的不够完全,对洛文总是狠不下心来,始终抗拒去欺骗洛文成为温答这件事,最后还甚至主动在洛文面前求死,是个难搞的分身。

虽然这一步閒棋冷子最后没有派上用场,不过洛文还能梦见她,说明雾中世界的歷史正在有条不紊的向后演进。

她自从回归现实世界之后一直担心的就是这个问题,亚歷桑德的神权最后归於谁实在未知,洛文和自己都没有成神,欧格玛的分身也没能拿走魔方。

温答其实压根不在乎谁去成为这个神,能让自己努力的结果保留下来,让那些孩子们如同平凡人类一样活下来才是最要紧的事。

“呼,哈哈,想吃什么馅儿的饺子。今天我这个包饺子小队的支援者就给你好好露一手!”

“什么馅儿的都行,队长也回来了,她说过饺子是要多多的家人在一起才好吃一一不过现在来得及吗?马上就中午了。”

“你想得美呢,包好了怎么也要晚上了,我可是第一次学者包,你过来给我帮忙,打下手。”

“—不太行,我下午还有事情。”

“嗯?”

洛文极少在吃饭这件事上推辞,温答疑惑的眨了眨眼:“要去见金?金在工坊关著门不出来。要找银骏的话,那小子之前和亚歷桑德的战斗伤到了屁股,现在谁也不肯见。还不放心谁?”

“我要去奥质学院一趟。”

“去那儿干啥??”

奥质学院,那是公国四大支柱之一,也是和洛文这个平塘公国的面子王关係最疏远的一家。

在整个世界都算是排的上號的知名学府,在这片大陆更是碾压神学院与埃尔文皇家学院的头號大哥,作为智慧神明面上承认隶属於自己的派系,奥质学院里头可都是各行各业的天才。

洛文这种智商为5的傢伙到了那边,会不会被当人看都不好说吧?

想到那些自翊聪明的人类的傲慢,诺纹妲拿起了手中的擀麵杖皱著眉头说道:“你现在要去可能不太方便吧?金自闭了不出门,要不你找个人陪你去,言真或者你那玛格丽特阿姨?再说了去那儿能有啥事?”

“履约。”

洛文穿好了不知道什么有些凌乱的衣服,从床上站了起来,走到温答身边时伸出手拍了拍温答的肩膀,笑著说了一句:“放心吧,我一定晚上能赶回来,你能回来真好。”

说罢他就走了,只留下温答一个人站在房间里,呆呆的看著洛文。

“这,这傻小子。”

温答抬起手,用手背蹭了一下自己的脸。

“哼—刚跟別的女人吃完嘴扭头又来—

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的温答愣了一下,用擀麵杖自己敲了自己脑袋一下。

“唉,蠢货,想什么呢.他不知道我是谁,我自己还不清楚么”

白天的公国十分繁华,洛文从诗心龙商会走了出来,伸展了一下懒腰。

他很喜欢公国的空气,比教国的还要香甜许多。

虽然可能会导致自己饿肚子,但隨时隨地都能买到吃的。

事实上,成年之后的洛文已经没有太大的经济压力了,他能自己养活自己,甚至外带养个温答还给她聘个家庭教师。

虽然有些反直觉,但就算拋开那笔队友分给他的散伙钱不谈,他的收入在公国这个地方也算中上层。

顺手买了个炸土豆饼,洛文一边吃,一边往奥质学院的方向走去。

路过了有品工坊的时候,洛文看到了昨晚的战斗在地面留下的破坏痕跡,许多维持治安的诗心龙商会成员正围著地上的血跡开始调查,几个困得睁不开眼的吸血鬼医生穿著厚实的阳光防护服,不情不愿地蹲在地上舔血跡来判断受害者的身份。

洛文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没说什么,本想邀请金先生来家里吃饺子的,但现在还为时尚早,等履行完了约定,晚上回来再说吧。

想著,他没多管閒事,只是加快了脚步。

奥质学会距离有品工坊不远,很快洛文就到了学院门前。

现在还没到下课的时候,学院本该是静悄悄的,可门口却站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年龄上看著像是父子二人,他们正被奥质学院的门卫挡在外头,一个禿头的老人正不耐烦地驱赶著两人。

走近了仔细看,洛文认出了那被驱赶的父子身上的衣服一一红色底衣,金色条纹,蓝色的星星图案,这是埃尔文贵族常见的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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