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两人来到了洛文住的那间穀仓,打开大门,言真一巴掌將银骏推了进去,隨后扭头反锁上了大门。

银骏活动著手腕,看清楚了屋子里的人一一离开了黄铜巨像的钟芸芸,以及低头看著书,面无表情的温答。

“温答—

银骏就像是个受审的犯人一样,紧张,局促不安,她低著头,两只手仅仅扣在一起。

温答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银骏,又往站在银骏身后的言真那儿使了个顏色。

“嘿!”

言真坏笑著两只手捏住了银骏的头盔用力往上一抬,露出了伊莱雅卸过妆之后的面容。

刷,刷—

温答和钟芸芸的目光飞快的集中到了银骏的脸上,隨后两人又对视了一眼,房间里猛地爆发出了几乎要把房顶掀翻的笑声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她哭的那个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口红现在还没擦乾净呢跟个裂口你似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温答和钟芸芸笑得前仰后合,原本以为自己酿成了一场误会的伊莱雅愣在了原地。

看著笑得捂著肚子直不起来腰的温答,银骏的脸色不由得涨红,紧张地问道:“你,你不生我的气了?”

“生什么气?咋,你觉得上午我端你那一脚是真觉得你要行刺洛文?”

温答笑够了,揉著肚子,摇晃著脑袋:“真別怪我说你政治智慧就松子那么大吧?你自己想想你今早闹这么一出是来干什么的?”

“.—跟洛文切割关係,不把他卷进我的事儿来———

“就是啊,那要是上午由著你方寸大乱地抱著洛文哭唧唧的,你不白化的那么丑了。”

想到今早伊莱雅的尊容,温答又不由得捂著嘴巴,发出噗噗的笑声来。

伊莱雅抬起手抹了抹眼睛,心里的委屈又泛了上来:“原来如此,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以为你真的钟芸芸翻了个白眼:“能想到在圣光信徒面前截杀教皇的人,是绝对不会傻到自己出现在现场的。”

言真也得意洋洋地哼哼起来:“驱虎吞狼,借刀杀人的嘛,多读书,史书里这种小使俩有的是啦~”

温答笑够了,鬆开了手吐出一口气,看著仍有些晕头晕脑的当事者,索性把话挑明:“今天这场刺杀针对的是你,估计幕后黑手也没想到还有我这个代理教皇能压住那些圣光信徒,他甚至还专门往圣光信徒里安插了个带节奏的內奸,可惜了·—他还是不够了解那帮纯信圣光的疯子。”

伊莱雅的脑袋晕晕乎乎的,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对她而言刺激太大,眼下她顾不上其他太多,

一门心思只有洛文:“那,洛文没事吧?”

“放心吧,那小子没事,这会儿在厨房顛大勺给孩子们做菜呢一一不过关於洛文,还真有事情得好好说道说道。”

温答站了起来,从储物袋里掏出来了两根箭矢,分別左右手各拿住一根,展示给伊莱雅看。

“我右手的这根是言真拦截下来的那第二根箭,普普通通的埃尔文王国制式武器,根本无从可查。射箭的那人言真追了过去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服毒自杀。”

说罢,温答十分隨意的將右手的箭矢扔掉,隨后双手捏住了左手的拿一根,目光盯著它,脸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有意思的就是这一根从洛文身上拔下来的,瞧瞧这个粗细一一有我三根指头宽了.嘿嘿,

我这一路上硬是想不明白,洛文的体格你我都清楚,想要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箭命中,还能把他的肩膀射穿,这件事得有多难?”

“这根箭—我有印象。”

伊莱雅伸手接过了箭矢,拿在手中,表情凝重,她摘下了手部的护甲,用手指轻轻颳了刮箭神,又看了一眼十字形的箭头。

“这是灭龙箭原本是军备部专门为了猎杀半龙人科特尔打造的箭矢,只不过发射它的弩床体积太大,根本没办法投入实战,在轻量化方案研发出来之前科特尔就死了,之后一直被军备部锁了起来。”

“哼。”

钟芸芸起身从伊莱雅手里拿走了箭,放在手里摇晃了两下:

“我承认我还真小瞧了你们这个土著国家的科技树,这箭后半截有火药烧灼后的痕跡,箭身上烙印著一次性的加速魔法铭文·虽然和火箭完全无法比擬,但在加速思路上竟然惊人的一致。

喂,弩床放在哪儿,带我去看看—本天才看看能不能想办法给你轻量化以一下。”

“我以我的身份做不到,灭龙弩箭属於国家机密,父皇看管的很严格。我也只是执行过一次试射任务才知道它的存在伊莱雅说著说著,语气弱了下来。

温答继续说道:“这两根箭证明了一个有趣的结论,有人想要驱虎吞狼,偷摸阴教皇一箭,不管得手与否,都能惹得那些个圣职者暴怒,借他们之手杀了你一一从利益最大即嫌疑最大的角度考虑,你那几个皇储弟妹是最可疑的。不过—这也就是小孩子过家家而已,我不在意。”

“而还有另一伙人收到了这场过家家的情报一一我想那伙人一定对洛文了解的很清楚,所以专门搞来了这根猎龙弩箭,计划著来一场顺风车杀人,假戏做成真,杀了洛文,也顺势把你坑死,一箭而双鵰。”

温答的话让伊莱雅头低得越来越低,她捏紧了拳头。毕竟在她的认知里,能搞来这根弩箭的人只有那一位。

“不,不可能,不会是我父皇——”

温答看著伊莱雅,也是心疼她今天接连遭受了不小打击,摇摇头宽慰到:

“放心吧,的確不是你父皇。那老小子的情报能力纯路边一条,他对洛文的强大一无所知。况且以他的脾气,要是早知道洛文是个需要用猎龙弩箭才能打败的强者,第一反应必然是不计代价地拉拢。”

说罢,温答笑了一声,又补充一句:“这种阴谋只有那些完全不在乎埃尔文未来会如何的人才敢做,你父皇虽然在推行改革的事情上得罪了教国许多次,但在自己地盘刺杀教皇这种事儿,他干不出来。”

“温答,你,你真的相信不是我父皇做的?”

“嫌疑不大就是了,不过我也还没想明白其他嫌疑人,所以嘛”

“在!”

言真笑嘻嘻地从储物袋里掏出来了一团黑漆漆,毛茸茸的东西,展示给了伊莱雅。

伊莱雅拿在手里,愣了半天没看明白:“这是什么?”

言真嬉皮笑脸地说道:“你爹的假髮。”

“忆!”

伊莱雅颇为嫌弃的一巴掌扔在了地上,隨后反应过来,面色惊的回头看著言真:“等等,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

“中午温答让我去皇宫搞点动静嚇唬嚇人,咱们不能白吃亏。我左思右想没个好主意,就趁著你爹午睡的时候把他假髮摘了,在他光滑的大脑门上画了个王八。”

言真眯起眼晴,大拇指朝下用力一挥,哼了一声:“我那墨水是用海榕树胶调出来的,他三十天之內能把那王八洗掉了,我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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