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见面,父亲都会以攒下来的灵药为他培元,那也是他来到这世界过的最安稳的一段日子。
更何况,父亲死后他母亲也因此鬱鬱而终,有些事总要做的。
“听说有人蓄意破坏梅师姐发布的玄冰麦任务?”
这时,张嘉芮开口了。
声音平静,却带著浓浓的审判之味。
赵德財额头冒汗:“的確如此,我们正在努力调查。”
“所以你们调查的结果,就是这个练气二层的老灵农?”
张嘉芮冷笑一声:“他能弄到一阶中期的血线蛇?”
一阶中期的血线蛇,堪比练气五层以上的修士。
这老灵农她一眼就看出是那种浑浑噩噩过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蠢货。
面朝黄土背朝天,眼里只有几块田。
他能搞到血线蛇?
他敢破坏梅师姐的任务?
“这......”
赵德財语塞:“老吴一辈子小心谨慎,的確不像是能做出这件事的人,但確实在他住处搜出了蛇蜕......”
说到这里,赵德財心中暗暗一惊,剎那间背后就爬满了冷汗。
活了这么些年,他的经验告诉他似乎被捲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泥沼之中。
“难怪一大早就有两个执法堂的弟子让我带路,目標明確的就向老吴那里赶去了。”
张嘉芮没有理会赵德財,而是走到老吴面前,轻声道:“抬起头来。”
老吴战战兢兢地抬头,浑浊的眼中满是恐惧。
“你可知道,耽误玄冰麦种植,会影响到梅师姐的冰魄灵鹿进阶?”
张嘉芮说完,就仔细盯著这老灵农的反应。
“冤枉啊仙子!”
老吴以头抢地:“老汉我种了一辈子田,哪敢干这种事!那蛇蜕真不是我的!”
张嘉芮盯著老吴看了片刻,突然拔剑,剑光吞吐间竟是將两名执法堂的弟子笼罩了。
“说,谁指使你们嫁祸给这个老灵农的?”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一下把所有人都看呆了。
就连周丰年都忍不住咂舌。
“这张嘉芮顶个梅瑞雪的名头,就敢这么狂?”
向执法堂弟子拔剑,怕是一般的內门弟子都没这胆子吧。
“张师姐,我们没有受人指使啊!”
两名执法堂的弟子也懵了。
他们早就听说张嘉芮疯,是敢让本命御兽修炼饲命升灵术的人物,但也没想到她这么疯啊。
“我们执法堂一早就接到了匿名举报,说在吴勇的屋里发现了血线蛇的蛇蜕,堂里便派我二人前来调查。”
“是啊张师姐,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並不清楚其中有何內情,更没有受任何人的指使。”
听到两名执法堂弟子的话后,梅瑞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一早就接到了匿名举报?”
她原本心中猜测,这件事背后应该就是天榜上师姐的那两个对手的手段。
可现在看来,这种行事风格不太像啊。
嫁祸给这个老灵农的漏洞太多,根本经不起推敲,聪明人一眼就可看出他是背锅的倒霉蛋。
天榜上的那两人,做不出这么无脑的事。
倒是一旁的周丰年见此,心中隱隱间有了个想法。
“难道是某个灵农在听了我的建议后做了这事儿,之后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选择嫁祸给老吴?”
“那么多的灵农,他为何要害老吴呢?”
周丰年却站在原地,眉头紧锁。
“不好!”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脸色一变:“这人该不会是冲我来的吧?”
“可我应该没有得罪什么人啊?是谁要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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