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兽坊市的青石路被冻得发亮，周丰年踩著薄冰转过街角，快步朝著百虫斋走去。
坊市依旧热闹非凡，吆喝声、討价还价声此起彼伏。
来到百虫斋后，周丰年数了数怀中的灵石，加上出租翻灵蚯蚓获得的灵石，一共还剩下十一块。
他裹紧袍，在铺子前跺了跺脚。
禿顶掌柜正趴在柜檯上打盹，听到动静立刻弹起来。
看到是周丰年，他的眼睛一亮，搓著手笑道：“哟，是小哥你啊，前日买回去的翻灵蚯蚓活性如何？这次又来照顾我生意？”
“还不错。”
周丰年点点头：“掌柜的，我要各品种的不入阶灵兽幼体，越多越好。”
“不错就好。”
禿顶掌柜笑呵呵道：“至於不入阶的灵兽嘛，我这多的是，只是它们种类繁杂，价格也各不相同......”
“先给我说说最便宜的有哪些？”
目前，周丰年的灵石不宽裕，自然要把每一份灵石都在刀刃上。
“最便宜的......”
禿顶掌柜一边思索，一边掰著手指头盘点：“晶蚁、腐骨蝶、灰绒鼠......”
说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哦对，还有今天到了大量龙血鰍，虽是不入阶，但据说体內有龙族血脉，价格也十分实惠......”
“掌柜的，你这百虫斋也买其他灵兽？”
周丰年笑著打断道：“你说的这些，都拿出来我看看吧。”
“嗐。”
掌柜一边笑一边从柜檯下拖出几个陶罐、竹笼：“没办法，谁让买灵虫的修士太少了呢？自然得兼卖一些其他的灵兽。”
说著，他將陶罐盖子接二连三的揭开。
第一个罐子里是密密麻麻的晶蚁卵，每一颗都是灵卵。
第二个罐子里有数十只透明虫蛹，隱约可见蜷缩的六足。
还有笼子里的小鼠，竹筒中的金黄色龙鰍苗......
掌柜搓著手介绍：“晶蚁卵一块灵石三枚，灰绒鼠一块灵石四只，腐骨蝶蛹两块灵石三枚，龙血鰍一块灵石一条......”
“这龙血鰍不就是金黄色泥鰍嘛，买这么贵？”
见周丰年质疑，禿顶掌柜一瞪眼：“传说它有龙族血脉，万一养著养著能化龙呢？”
“......”
听到这话，周丰年无语道：“这话说的，掌柜的你自己信吗？”
“哈哈......”
禿顶掌柜笑了两声：“那有什么信不信的，大家都这么说嘛。”
“这样...”
周丰年也不和掌柜磨嘰：“给我来五条龙血鰍幼苗，十二只小鼠，十枚晶蚁卵，一共十一块灵石。”
“掌柜的，你再送我三升饲灵液，两条翻灵蚯幼体。”
“这......”
禿顶掌柜心底暗自盘算。
“成不成说句话。”
周丰年没给禿顶掌柜太多思考时间，他將十一枚灵石取出，一一摆在柜檯之上，散发著温润的灵光。
禿顶掌柜一下看直了眼：“成成成，既然小哥你这么爽快，我也不是小气的人。”
半刻钟后，周丰年抱著鼓囊囊的兽皮袋走出百虫斋。
袋中的陶罐、笼子相互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而百虫斋中，禿顶掌柜看著周丰年远去的背影，也是笑呵呵道：“小傢伙挺有意思，还挺会讲价的，这回我也就赚了两三块灵石吧。”
“不过他买这么多不同灵兽的幼体回去干啥？”
......
暮色渐沉时，木屋窗缝透出幽幽青光。
周丰年將陶罐和竹笼在床前一字排开，看著这不同种类的灵兽幼体，唇边泛起了一抹笑意。
“今晚有的忙了。”
他取出铁盆，倒入饲灵液，指尖淡红色灵光在屋內明灭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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