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不属於他的记忆如潮水般翻涌。

他抬手擦拭眼角,却惊觉泪水已不受控制地滑落,不知为何竟然直接问道:"首长,您说的... 是我以后都不能回部队了吗?"

屋內空气骤然凝固。刚才宣读命令的年长军官喉结滚动,伸手按住李建英的肩膀,军帽边缘投下的阴影遮住了泛红的眼眶:"建英同志,你已经完成了一名军人的使命。根据伤残评定標准,你光荣退伍了。"

"退伍..." 李建英喃喃重复这个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著床单。

上一世他从未穿过军装,此刻却因原身的记忆,胸口涌起强烈的失落感。

他想起昏迷时梦见的训练场景:清晨五点的出操號、战术训练时磨破的作训服、以及熄灯后班长偷偷塞来的馒头。

这些画面如此真实,让他几乎能闻到营房前槐树的香。

"首长!" 他突然坐直身子,牵动腹部的伤口却浑然不觉,"我身子虽残了,记忆也有些缺失,但我双手还能劳动!国家现在正搞建设,我不能躺在功劳簿上吃閒饭!"

说完话的他,才感到腹部的疼痛,能说出这么伟光正的话,总感觉不是自己的风格啊。

反应过来的他突然想起系统提示的任务,他调整了下自己的语气说道,"住院时听说附近有个红星轧钢厂,让我去那儿吧!哪怕是看大门、扫厂房,我也能为国家出份力!"

三位军官交换眼神,女军官別过脸去,肩膀微微颤抖。

栗卫国突然上前,用力握住李建英的手,粗糙的掌心擦过他手背上的弹痕:"你小子不愧是咱当兵的,就你这股子劲,还跟在战场上一模一样!"?他转头看向年长军官点了点头。

只见年长军官严肃的说道,"我会亲自给红星轧钢厂厂长打电话。但你给我记住 ——" 他抬头时目光灼灼,"先把伤养好!真到了厂里,可不许给咱们当兵的丟人!"

李建英这才注意到年长军官腰背挺得笔直,周身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儼然是久经沙场的將军做派。

他不受控制地绷紧身体,强撑著从床上支起半个身子,抬手敬了个军礼,绷带下的伤口扯得生疼:"是!保证完成任务!"

年长军官目光扫过他颤抖的手臂,喉结微动,终究没说什么,只淡淡頷首:"你们俩聊。"

转身时军大衣下摆扫过床尾,在门口忽又驻足,声音放软几分:"等你身子利索了,让卫国带你回家吃饭。救过命的情分,认个弟弟不为过。"

话音未落,人已阔步出门,皮鞋声在走廊里敲出沉稳的节奏。

"得嘞!" 栗卫国嬉皮笑脸地立正敬礼,目送首长背影消失,才泄了气般瘫坐在床边,从军装內兜摸出个皱巴巴的橘子。

指尖剥开橘皮的瞬间,清甜果香混著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我说你小子,放著现成的疗养院不去,非要什么劳什子轧钢厂?话说你小子真不认识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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