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好一会儿,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道:

“行吧,一凡,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我当下就付全款。”

说著,他极不情愿地从衣服內侧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破旧的布钱包,小心翼翼地数出18块钱,递给张一凡。

张一凡接过钱,笑著说道:“三大爷,您放心用,有问题隨时找我。”

离开三大爷家后,张一凡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再次清点手中的钱。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一张张钞票,令他心中满是成就感。

张一凡仔细地算了算,10只手电筒已经卖出去9只,每只18块,到手162块。

除去製作这10只手电筒费的60元成本,已经实打实赚了102块。

再加上之前买材料剩下的43块6毛,现在他身上一共有205块6毛。

“该去傻柱家收手电筒了,傻柱那里还有5%的服气值没完成呢。”

张一凡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朝著何雨柱家走去。

张一凡抬手在何雨柱家斑驳的木门上敲了两下,不等回应便推门而入。

屋內暖黄的灯光下,何雨柱正就著一碟咸菜自斟自饮。

瞧见张一凡进门,他眉头微蹙,放下酒杯:“一凡,你咋来了?”

“来得正好,来跟我喝两杯。”

张一凡大步跨过去,一屁股坐在长凳上。

“跟你说个事儿,我这才晌午到现在,就卖出去9只手电筒了!”

“啥?9只?!”

何雨柱猛地起身,木凳在青砖地上划出刺耳声响,杯中的酒泼出大半,在桌上晕开深色痕跡。

他死死盯著张一凡,喉结上下滚动,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你...你说卖了九只?”

张一凡不紧不慢地解开布口袋,將一叠钞票整齐码在桌上。

各种面值的钞票堆满了半张桌子。

他屈指弹了弹钞票,发出清脆的声响:“整整162块,柱子哥,数数?”

何雨柱的目光死死盯在钞票上,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他每月37块5毛的工资,在院里也算体面,可眼前这些钱,竟抵得上他四个多月的收入。

手指无意识地蜷缩又鬆开,他想起平日里总拿张一凡打趣。

说他搞发明是不务正业,此刻却觉得自己的目光如此短浅。

张一凡喝下一杯酒,开口说到:

“三大爷想占便宜,和我谈分期,我给他算了利息他就就乖乖付全款了。”

“一大爷担心质量,我当场承诺一年保修。”

“做生意,靠的就是把人心摸透。”

何雨柱听得愣住了,看著眼前这个年轻人侃侃而谈,忽然发现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何雨柱死死盯著桌上的钞票,指节在木桌敲出闷响。

作为轧钢厂掌勺,他一向以37块5毛的月薪为傲。

可张一凡用几只手电筒换来的钱,竟抵得上他四个月工资。

他猛地灌下一口酒,辛辣灼烧著喉咙。曾经被他当作玩笑的发明,此刻成了扎心的刺。

原以为守住灶台就是安稳日子,却不想有人能在几天內,用智慧开闢出截然不同的道路。

震惊、佩服、自我怀疑交织翻涌,他固守多年的认知正轰然碎裂。

而何雨柱望著桌上的钞票,又看看张一凡自信的笑容。

第一次由衷地想:或许跟著这小子干,真能有一段不一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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