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轧钢厂事件爆发

腊月廿三，小年。

四合院的青石板上覆著薄雪，张一凡呵著白气推开易中海家的木门，手里的二锅头瓶身结著层细霜。

堂屋里飘出剁饺馅的“咚咚”声，易中海繫著蓝布围裙，正往案板上的拌黄瓜撒葱。

“一凡来了？快坐，你师母在擀皮儿。”

一大爷眼角的皱纹笑成月牙，从碗柜里摸出个粗瓷酒杯。

“先喝口热酒暖暖身子，饺子还得一刻钟。”

八仙桌上已经摆好两碟小菜：一碟油炸生米，一碟拌黄瓜。

这在凭票供应的年月里算是难得的丰盛。

“我是知道你的，你家是军旅世家父母都是烈士。”

易中海往酒杯里斟酒，琥珀色的酒液在煤油灯下晃出细碎的光。

“你那手焊接技术比无线电厂的技工还利索。”

“你何必摆个修车摊拋头露面的呢。”

“你为啥不找个正式工作呢，以你的家庭成分，安排个工作没什么问题的。”

张一凡谦虚地摆摆手：“谢谢一大爷的关心，都那是些皮毛功夫。”

他伸手夹了片黄瓜在嘴里咀嚼。

顿了顿说到：

“我这性格吧，不喜欢拘束，你也看出来了我喜欢捣鼓点发明创造。”

“真的去了厂里我就没时间研究这些了。”

易中海拍了拍张一凡的肩膀。

“哎，我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说句不好听的，你如果来厂里上班。”

“討老婆都好討一点，在这个讲究成分和编制的年代，修车匠的身份会被人看不起的。”

“別人给你介绍对象时咋说?”

“说你是摆修车摊的?”

张一凡怎能不清楚这点呢，只是张一凡的目標是科技强国，小小轧钢厂容不下他的野心。

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易师傅！易师傅！”

一个满脸煤灰的年轻钳工撞开院门，帽跑掉了也顾不上捡，脖子上的白毛巾早成了黑灰色。

他衝进堂屋，看见张一凡时愣了一下，隨即抓住易中海的胳膊：

“您快去厂里吧！【1300初轧机】炸了！”

易中海手里的碗“噹啷”落地，生米洒落一地。

“怎么回事？”他声音发颤，“不是说上周刚做过保养？”

钳工喘著粗气：“液压阀突然爆了，齿轮箱里全是铁屑！”

“厂长已经到了，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让我赶紧找您过去。”

钳工忽然注意到坐在桌子上张一凡，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眼神里闪过一丝狐疑：“这位是……”

“哦，他叫张一凡，咱院里的小伙子，手很巧。”

易中海拍了拍张一凡的肩膀。

“一凡啊，这位是孙大富，跟我学了五年钳工了。”

张一凡笑著伸手，却见孙大富斜睨他一眼，手背在身后没动弹。

张一凡的目光扫过他工装口袋上的“先进生產者”奖状。

嘴角扯出抹意味不明的笑——那奖状边缘还沾著没撕乾净的浆糊，显然是刚从公示栏摘下来的。

“哦，张一凡，我听许大茂说过修自行车的张师傅。”

孙大富拖长声音，言语中带著嘲讽的意味。

张一凡当然察觉到孙大富的不善。

这货不是啥好人啊。

张一凡纳闷，这货指定有啥毛病，自己也没招他惹他啊。

易中海打断两人谈话：“大富，你怎么说话呢。”

“我们赶紧去厂里，一凡，你……。”

“我跟您一起去。”

“嗯，你去看看也好，走！”

三人衝进风雪时，贾张氏正裹著衣蹲在自家屋檐下嗑瓜子。

听到这边的动静，她当然不会错过嘲讽张一凡的机会。

她看著张一凡手里的工具箱，撇了撇嘴：

“哟，修车的要去轧钢机啦？小心別把厂子炸了！”

张一凡没理她，却听见系统提示音轻轻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