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时分,薄雾如同絮般轻柔地裹住四合院的灰瓦。

张一凡倚在窗边,目光落在刚出门贾张氏身上。

只见她背著鼓囊囊的背篓,脚步踉蹌地从家中走出。

而此时的四合院,大家都在討论贾张氏买肉票这件事。

眾人议论纷纷。

三大爷戴著老镜,端著搪瓷缸子,慢悠悠地晃到槐树下。

他往石凳上一坐,吧唧了一口缸子里的茶水:

“嘖嘖,三张肉票换三块钱,贾张氏这次可真是下了血本。”

“我跟她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还是头一回在她手上占到便宜。”

“也不知道这老婆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二大爷双手抱胸,撇著嘴凑了过来,眼中满是揣测:

“我听说啊,她为了凑齐三牲,又討又买的,折腾得可不少。”

“该不会是想著给老贾办个风光的冥寿?”

“可她平日里抠门得很,不像是愿意这冤枉钱的主啊。”

许大茂骑著自行车从胡同口拐进来,听见两人的议论,立刻来了兴致。

他猛捏剎车,跨在自行车上打了个响亮的呼哨,故意扯著嗓子嚷嚷:

“你们都別瞎猜了!”

“我亲眼瞧见她在菜市场,猪肉、鱼肉、鸡肉买了个遍,那出手叫一个阔绰!”

“买完肉还直奔香烛店,抱著三大捆香就往山上走。”

“那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占山为王呢!”

眾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贾家那破旧的屋子,窃窃私语此起彼伏。

有人伸长脖子张望,有人皱著眉头思索。

都在好奇这个平日里錙銖必较的贾张氏,究竟在谋划什么大事。

而正在这时贾张氏行色匆匆的从大家面前走过。

对背后的议论浑然不觉,只是低著头,一步一步朝著她的目的地走去。

“你们注意到没,这段时间怎么都不见贾张氏招魂了?”

“別说我都还不太习惯了。”

嘴欠的许大茂调侃道。

三大爷听后点了点头。

“是啊,我卖给贾张氏肉票,就按市场价来的,一分没有少。”

“她竟然也接受了,还没撒泼骂人。”

“我是觉得这事有些古怪。”

二大爷眼珠转了转:“要说古怪,昨儿晌午我瞧见她跪在自家门槛上。”

“对著老贾的遗照磕头,嘴里念叨什么『祖宗赎罪』。”

话音未落,突然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往四周瞥了瞥:

“该不会是遭了什么报应?”

“我听后院老李说,这段时间经常瞧见她背著香烛往坟地去,那背影跟丟了魂儿似的......”

许大茂听得两眼放光,猛地一拍车座:

“要我说,准是棒梗那病闹的!”

“你们想啊,她就这么一根独苗,要是有个闪失......”

他故意拖长尾音,嘴角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

日子就在这样的窃窃私语中一天天过去。

每天破晓时分,张一凡都能看到那个佝僂的身影背著背篓准时出门。

又在中午的时候疲惫而归。

第七日清晨,霜在窗欞上凝结成冰棱。

贾张氏蓬头垢面地撞开张一凡家的门。

她扑通一声跪下,膝盖磕在砖地上的闷响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大恩人,七日已满,求您救救棒梗!再晚怕是......”

沙哑的声音戛然而止,浑浊的眼泪顺著皱纹沟壑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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