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房屋改建计划

“大半夜下雪天，您愿意披著袄往公厕跑？”

何雨柱捏著烟没点，眉头拧成个疙瘩：

“那能遭多少罪？不都这么过来了。”

“可您想过没有。”

张一凡把烟按在灶台边碾灭。

“等我把厨房弄好了，您下班顺道过来炒个菜，现成的灶台和调料，不比您在这里支个煤炉强。”

“还有茅房，以后下雨不用踩著泥坑去公厕，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何雨柱摩挲著煤铲的手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

张一凡见状趁热打铁：“我那井看著荒废，可水脉旺著呢。”

"要是不信，咱现在就打水试试，够不够全院人日常用不好说，但解决家用绝对没问题。”

何雨柱间张一凡一脸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的。

想了想开口道：“你真要修啊？”

张一凡想都没想：“必须修啊！”

“那行，你反正有钱，不怕瞎折腾。”

“我表舅，是『样式雷』的旁支，前儿个还在帮故宫修飞檐呢！”

张一凡喜出望外，『样式雷』的大名他在四合院小说里不知道看见过多少次。

“那还等啥，赶紧帮我请来啊。”

三日后，裹著灰布袍的雷师傅踩著碎雪进了院子。

他戴著圆框眼镜，身上散发著一股沉稳的气息。

一进院子，他便开始仔细打量起来。

绕著屋子踱步丈量，青布鞋尖轻点地面，嘴里念念有词。

张一凡捧著搪瓷缸子站在一旁，既紧张又期待。

雷师傅展开泛黄的绢布图纸，铅笔尖在堂屋位置画了个圈。

“要隔出厨卫，需得拆半面山墙，再开个排水道直通井边。”

他顿了顿，继续道。

“厨房就设在靠近院门这侧，採光好，通风也方便，灶头靠著北墙垒，烟囱从后墙出去。”

说著，铅笔在图纸上快速勾勒出烟囱的走向。

“厕所就安置在西南角，和厨房隔著段距离，免得串味。”

“污水通过新开的排水道，直接引到井边做初步沉淀处理。”

雷师傅一边说，一边用铅笔在图纸上勾勾画画，將改建的规划详细地展示出来。

张一凡听得全神贯注，目光紧紧盯著图纸，心中暗自讚嘆：

专业的事还是要交给专业的人来做，雷师傅这一番规划確实比自己瞎想的靠谱多了。

可目光扫过图纸，他又觉得似乎还缺了点什么。

“雷师傅，”张一凡伸手在堂屋规划图上轻轻点了点，指尖摩挲著图纸的纹路。

“我想把堂屋设计成我的工作间，摆上两张大桌子，靠墙再装上整面墙的架子。”

“採光一定要好，最好再设计一些灵活的收纳空间。”

他犹豫片刻，补充道。

“另外洗浴的地方也得考虑，我想砌个水泥池子，旁边搭个烧水灶台，再装个木架掛浴帘。”

雷师傅握著铅笔的手猛地一顿，老镜滑到鼻尖，露出震惊的眼神：

“你在家装厕所厨房就算了，还想弄洗澡池子？”

他声音不自觉拔高，“你把你家堂屋改成工作室？这传出去可不得了！”

说著，他摘下眼镜，用衣角反覆擦拭镜片。

“你可得想好了，这事开弓没有回头箭。”

“改动太大，以后想恢復原样都难！”

张一凡挺直腰板，目光坚定：

“雷师傅，我想好了。现在麻烦点，以后住著舒心。”

“您就按我的想法，再改改图纸？”

“我寻思著池子底下铺点鹅卵石，还能踩著搓脚，比公共澡堂子方便多了。”

雷师傅重重嘆了口气，將眼镜重新架回鼻樑，铅笔在图纸上悬了半晌才落下：

“年轻人，你这想法太超前，若是被人知道，怕是有麻烦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