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秦淮如的困境

张一凡抬手制止，语气坚定却不失温和，目光直直望向对方闪躲的眼神。

“我明白你的难处，但你想过没有，这条路真的能走得通吗？”

他微微俯身，刻意与秦淮如保持著礼貌的距离：

“今天你能求到我，我就算帮了你，也只能解决当下的问题。”

“那明天呢？后天呢？”

“你还打算用这种方式一直继续下去么？”

“这种事本就见不得光，传出去对你、对孩子们的名声都不好。”

秦淮如一脸羞红。

“一凡啊,你说的我咋能不知道呢。"

“但是，现在虽然说也是轧钢厂的职工。”

“但是那点微薄的工资著实养不起一家老小啊。”

“之前有傻柱的帮衬还勉强过得去，现在没了傻柱帮衬，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张一凡听过也开始埋头思考，眼下计划经济管得严，摆摊做买卖肯定不行。

帮秦淮如揽些缝补零活，怕是也填不饱五张嘴......

院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吱呀——"木门被撞开。

一大爷易中海夹在人群里跨进门槛，身后跟著三个穿中山装的男人。

为首那人皮鞋鋥亮，公文包带子紧紧勒著腋下，口袋里露出半截钢笔帽，在暮色中泛著金属冷光。

"一凡！可算找著你了！"

一大爷抹了把额头的汗。

"这位是匯明电器製造厂的赵主任，还有两位技术员，专程从邻市坐了四个小时绿皮车赶来。"

“小张同志！”

赵主任三步並作两步上前，粗糙的手掌紧紧攥住张一凡，掌心的老茧硌得他生疼。

“我在易师傅宿舍瞧见你做的手摇电筒，好傢伙！”

“不用电池就能发光，而且质量和机械构造都十分不错。”

他的眼睛里燃烧著热切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这款手电筒畅销全国的场景。

“我们厂號召搞技术革新，正愁找不到节能方案！”

说著，他猛地打开公文包，几张泛黄的图纸哗啦展开，边缘被反覆翻阅的褶皱里，还沾著些许茶渍。

张一凡后知后觉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闷热的夏夜，他和何雨柱打赌，自己捣鼓出的那一批手摇式手电筒。

此刻看著图纸上標满红圈的设计草图，他喉结动了动：“这只是个土法子......”

“土法子？”

赵主任突然提高声调，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他用力拍著图纸上的电磁感应示意图，纸张被震得簌簌作响。

“上个月防汛抢险，我们厂支援的三百支手电筒，因为电池短缺全成了摆设！”

“你这设计要是投產，能给国家省下多少电池！”

他的语气里满是不容置疑的肯定，仿佛这项发明已经成为改变行业的利器。

赵主任从公文包里抽出两份文件，纸张摩擦发出沙沙声响，在寂静的屋內格外清晰。

他將文件並排放到桌上，粗糙的手指分別点在两份文件的封面上，目光炯炯地看向张一凡：

“小张同志，我们有两个合作方式。”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显示出对这次合作的极度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