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接著说道:
“第二个目標，是黑人入殮师威廉的下落。
“热忱的情报网显示，他最近一周都在旧金山活动，应该还没离开。等具体位置一锁定，到时候我、张杰和郑吒，三个过去处理。”
林行说完，环视一圈，见没有人提出意见，微微頷首：“基本情况就是这样，郑吒你们先休息一会儿，下午我们再开展行动。”
“好。”
就在会议即將结束时。
林行腰间的对讲机忽然响了起来，里面传出一道冷淡的声音。
“这里是楚轩。”
林行一怔，迅速抓起对讲机：“楚轩？总算联繫上你了！之前一直呼叫你没回应，你在忙什么？”
“筹备一些事情。”
这句等於没说的回答让林行脸一黑，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什么，楚轩便抢先一步开口。
“不过你们的计划和情报我基本上都已经了解了。”
林行心头一凛，有些意外：“窃听器？还是你改造了对讲机？”
“都有。”
楚轩的回答平静得令人火大，即便隔著对讲机，林行都能想像到他那张面瘫脸，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
楚轩的声音继续传来:
“你的计划逻辑上没有问题，但还是存在一个问题——你们低估了想要调动圣人遗体的筹码。”
林行皱起眉。
旧金山已经被他们搅得天翻地覆了，这还不够？
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楚轩冷冷道:“或许以前发生这么重大的事情已经足够，但你不明白圣人遗体对於现在的美国政府意味著什么。”
“不就只是个能挡灾的东西吗？”
郑吒忍不住插嘴。
“……那是你认为的。”
楚轩似乎有些无语:“圣人遗体规避灾厄的方法是转移，世间灾厄总量不变，只是原本应该落在你身上的灾厄会被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换而言之，如果郑吒命中注定要发生一场车祸，那么在拥有圣人遗体后，这场车祸事故依旧会发生，但被撞的会变成另外一个无辜路人。”
郑吒皱起了眉，但还是问道:
“那又如何？虽然有些残忍，但是为了我们能活下去……”
“现任美国总统，打算效仿那位最初集齐遗体的法尼·瓦伦泰大总统——將整个国家的灾厄，转移给其他国家。”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眾人心头。
“什么？！”
郑吒猛的站起身，其他人脸上的惊愕也与他如出一辙。
“以美国的体量，再加上这个国家本就是死神来了的主舞台，只要把这份灾厄转移给任何一个国家，威力都远胜过一枚原子弹带来的杀伤，並且美国的国运也会蒸蒸日上。
“现在，你们明白圣人遗体对於他们的重要性了吗？”
眾人沉默。
思考了一会儿的林行缓缓开口:
“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楚轩直截了当:“我找到了那名黑人入殮官，从他口中得知的。”
林行托著下巴，陷入沉思。
楚轩能找到黑人入殮官他並不意外，作为轮迴最强智者，如果这三天里什么事都没干反而会让他觉得奇怪。
让他感到心悸的是另一件事。
“按你这么说，就算是我们把旧金山整个毁了美国官方都不会在意，反而会乐见其成，毕竟这份灾厄越大，转移时就更具威力。”
“不完全正確，想要转移国家级的灾厄是需要准备的，美国官方现在还差一点，如果能发生一件足以引起国际譁然的事情，为了平息下去他们也不得不调动圣人遗体。”
听到这里，对於楚轩这些天在做什么，林行心中隱隱有了猜测。
“你打算做什么？”
对讲机那头沉默了片刻，隨即传来楚轩平静的声音:
“林行，你应该知道环太平洋中，第一个开菊兽登入的城市是哪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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