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泽脸色难看道:“这可是某与你第一次出使外邦,若是连一个唐旄女王都带不回洛阳,有什么脸面回大汉,有什么脸面去见陛下!”

“当得。”

张既抽刀一挥,砍下献象王的首级。

闞泽转身说道:“你这挥刀又厉害几分,不过某感觉自己比以前强出不少,亦能上马杀敌!”

“你?”

“还是做个文官吧!”

张既侧目审视了一下,摇头道:“你虽然胜过羌骑,但在大汉军卒之中算不上驍勇,行军打仗还是交给我们这些从戎之人比较好!”

“你们?”

“他已经臣服大汉了。”

拉姆顿珠追逐二人的脚步,难以置信道:“你们难道不是来收復诸国的吗?”

“当然是。”

“但,背叛大汉,当被夷灭。”

闞泽行於宫宇之外。

偌大的夯土广场之上,于闐国的王室,勛贵,尽皆被羈押在地上。

呼啦一声。

闞泽右手擎天,轰然向下一挥。

明亮的刀锋伴隨血光落下,一颗颗首级滚落在地。

于闐几代君王,对大汉阳奉阴违,更是趁著大汉內乱,从而吞併周边之国。

他作为行於邦野的大汉使臣,焉能容忍这等不尊王化之事。

是以,夷王室,诛勛贵,方可令其土归治大汉。

宫门之外。

跪伏在地上的于闐之人,无不是神情惊恐的將头垂下,不敢看宫门內的血腥之景,生怕自己因恐惧出声,触怒从葱岭下来的大军。

“先师。”

“这便是大汉吗?”

拉姆顿珠脸色愈发苍白,瞳孔中映射著惊悚之色。

她对大汉有了解,可也仅限於口口相传,与先师之諭。

本以为大汉是一个强大而又富饶的国度,代表骄阳的天人应该以怜悯俯照天下生灵,却没想到如此的铁血,不容一丝对大汉的不臣。

或许,这便是大汉人能登上高原,令山河之灵,辛饶弥沃尽皆避退的原因。

“某看一看。”

闞泽无视满地的血腥,从布包中取出一幅舆图,沉声道:“我们兵分两路,一路北上扜弥,精绝,且末等国;另外一路经皮山,莎车,疏勒等国,然后从大宛进入贵霜?”

“不如何。”

“若是进入大宛,可能与北匈奴碰上。”

张既眉头紧缩,沉声道:“不过先发兵,若是在路上碰到护商之师,可以临时借调一些军卒,那时就算碰上北匈奴,我们亦可伐灭。”

“可。”

“便如此定下。”

闞泽收起舆图道:“你准备遣谁领军?”

“许兴。”

张既招了招手,下令道:“你率自己的一伍,还有一千羌骑,两千象雄遗人北上,切记要护好顿珠!”

“诺。”

许兴拱手应喝道。

“找到监州。”

“一定要速呈洛阳。”

闞泽从布包中取出自己写好的奏章公文,苦涩道:“某无能,在高原浪费无数时日,却令唐旄大小女王西逃,此生若找不回唐旄之王,愿死於外邦!”

“令使。”

许兴欲言又止。

闞泽拍了拍许兴的肩膀,勉强一笑道:“某若是没有记错,你是许尉丞的族人,一路小心!”

“诺。”

许兴小心翼翼的收起奏章公文。

对著张既拱手而拜,便领著自己的一伍,带著拉姆顿珠走向宫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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