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当看到“禾寧”身影时,冰冷容顏更是冷到了极致。

“.—

端阳郡主作为嘉明帝的亲侄女,位置自然相当显眼;不过因为带著未来夫婿,所以此行很是低调。

此时注意到姑母眼神频频扫来,更是不敢放肆,气態很是温婉,就连跟情敌说话都柔和许多:“禾姑娘,你在看什么?”

观微看著嘉明帝不远处的年轻妃嬪,神色有些讶异:“那位穿粉色裙子的妃子是谁,竟然能跟贵妃同列。”

端阳郡主美眸扫了一眼,慢条斯理道:“这是新晋的柔妃,据说是李丞相送给陛下的解语,母凭子贵刚刚封妃。

不过就算母凭子贵封妃,妃子也终究只是妃子。”

[”

陆迟正在观赏歌舞,闻言立即进入了警惕状態。

此话意思非常明显,妃就是妃,皇后就是皇后,一步之差千里之遥,明显在暗示冰坨子安分守己。

出身皇家的女子,对这种指桑骂槐的小伎俩简直手到擒来。

陆迟当即收敛心神,避免再出现修罗场,时刻准备著振夫纲。

结果冰坨子似乎没听明白,桃红双眸满是惊讶:“都说大乾陛下垂垂老矣,没想到还有这种本事————”

端阳郡主神色微变:“你在胡言乱语什么?从前在乡野没人管你,但这里可是皇宫,说话注意点分寸。”

陆迟也有些意外,很难想像大冰坨子能说出这种话,但关键场合也不好亲自检查身体,只能关怀道:“”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观微意识到自己失言,连忙做出生人勿进的冰冷姿態:“抱歉,修道之人百无禁忌,说话难免隨意一些,还请魏姑娘多担待。”

端阳郡主端起玫瑰酒浅尝一口,气態端庄优雅:“我们也算是一家人,谈不上担待不担待;不过汴京规矩確实多些,你给我倒杯茶,我可以费心教教你。”

绿珠作为贴身奴婢,正规规矩矩站在旁边伺候,闻言神色稍显诧异,似乎没想到郡主雄起的这么厉害。

不仅气態拿捏的很好,就连措辞也挑不出毛病。

明显是正宫之姿。

只是不管是江湖红顏还是深宫美眷,谁都不希望自己做小妾。

避免禾姑娘不愿意,绿珠端起旁边茶壶,倒茶后送到跟前:“禾姑娘,奴婢帮您,您递给郡主就好。”

结果令绿珠意外的是,禾姑娘非但没有像西域时针锋相对,甚至没用她的台阶,而是亲自倒了杯茶,双手递到郡主面前:“喝茶。”

?!

娘————

绿珠微微张嘴,显然没想到禾大仙子性格转变如此快。

就连端阳郡主都瞪大双眸,怀疑野女人是不是被夺舍了。

毕竟在西域被她堵在房间时,野女人都没有认怂,此时怎么真的言听计从给她敬大妇茶————

端阳郡主有点受宠若惊,但她並非没有心胸之人,见野女人愿意认她当正宫大妇,当即和顏悦色起来:“禾姑娘客气了,日后在京城有什么需要,儘管跟我开口。”

观微圣女纯粹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此时迎著寧寧的警告眼神,还叛逆的柔声回应:“谢谢姐姐。”

"

这一声姐姐不仅喊的端阳郡主震惊不已,就连陆迟都如在云端,怎么都没想到后宅还能有如此和谐的一幕。

这还是冷艷孤傲的大冰坨子吗,居然没被气晕————

莫非真被夺舍了?

陆迟手掌挪到桌下,悄悄握住禾仙子的手腕运功:“你是不是受伤了,我来帮你看看————”

结果就发现大冰坨子神魂安稳,並未有任何被夺舍的跡象。

陆迟百思不得其解,恨不得扒开衣服看看註册商標有没有更换。

端阳郡主亦是浑身发飘,美眸充满不可思议之色,同时还觉得不太真实,悄悄捏了捏旁边绿珠。

娘————

本郡主守门这么多次,终於站起来了————

与此同时,长公主悄然看著这幕,银牙都快咬碎了。

心中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句一该死的观微实在可恨至极!

她是长辈,就算被迫跟大侄女共事一夫,怎么能喊侄女姐姐。

这不倒反天罡吗。

观微就是看她不敢拆穿,故意用她的身份搞事看热闹。

长公主暗暗咬牙压下心底慍怒,表面始终云淡风轻,心底却默默盘算著如何推动观微跟陆迟。

以至於连除夕团圆夜宴都无心停留,等嘉明帝说完开场白后便直接离开。

而观微看寧寧都走了,觉得继续作妖也没啥意思,便老老实实吃起饭,眼神在老皇帝跟柔妃之间来回打量。

最后又看向丞相李苏,神色充满玩味。

“簌簌~”

夜宴结束时已经二更,皇族宗亲纷纷出宫归家。

天际大雪飘飘,宫城內外一派北国风光,陆迟同端阳郡主乘坐马车离开,街上百姓依旧热闹。

四处可见把戏人表演,护城河畔更是烟火璀璨。

陆迟下车买了人,分別递给车厢中三个女人;端阳郡主跟绿珠心情愉快,但大冰坨子明显闷闷不乐。

望著递到嘴边的人,还稍稍移开脸颊,冷冰冰道:“我不吃这些。”

陆迟怀疑冰坨子是后悔给昭昭敬茶,想了想轻声安抚:“我们都是修者,日后都是要攀登大道的,那些凡尘根本规矩不算什么,没有人会当真,你不用放在心上。”

端阳郡主优雅吃著人,慢条斯理回应:“谁说没人当真?大妇茶都敬过了,现在后悔也晚了;陆迟你可不能偏心,又不是本郡主逼她。”

你確实没逼本宫,是观微找死。

长公主很怕观微玩过头,在离开宴席之后便回宫易容,找机会跟观微换了回来,眼下纯粹是越想越憋屈。

但此事已经发生,就算胡搅蛮缠也没有任何意义,只能端起山巔老祖的气势,就连眸中都多了几分慈悲:“魏姑娘的年纪小,本道一把年纪,帮她倒杯茶不算什么。”

语气就好像宠爱后辈的得道高人,跟大妇茶没有任何关係。

端阳郡主蹙眉:“嗯哼?你这是什么意思?刚刚你可不是这样的。”

陆迟处理修罗场已经有些经验,闻言熟练的当和事佬:“好啦,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老是纠结没什么意思,大过年的別想这些不开心的。”

端阳郡主总归已经喝过大妇茶,见自家男人叫停,也不可能让男人难做,便做出不胜酒力的模样:“嗯哼,酒喝多了有些乏,我先回家歇著,今晚你照顾陆迟就行。

这明显是喝了大妇茶后,地位得到认可,愿意给新进门的妹妹让路。

但长公主却不觉得开心,想想要跟陆迟单独相处,心底涌出一种既期待又忐忑的情绪,冷著脸没说话。

陆迟大半月没见冰媳妇,心底很是想念,闻言没有推辞,抱著昭昭亲了两□,尝试发出邀请:“要不去我那里休息?我那有些灵药能帮你解酒————”

“?

长公主第一时间就听出陆迟意思,作势就要下车:“那让她去伺候你吧,本道还有要事在身,回头见————”

“?”

陆迟一把拉住冰坨子:“大过年的你还想去哪里?汴京哪有这么多事要你处理,有什么事先回家再说。”

端阳郡主也不想跟野女人同台竞技,怕被碾压的太厉害,为此车驾刚刚走到王府,就带著绿珠下车。

但走到门前又退了回来,掀开帘子看向野女人:“都是自家人,老是装模作样做甚,非要男人哄你才成?一把年纪不要总学小姑娘,万一陆迟腻了,你哭都找不到调————”

言罢放下帘幔转身就走,只留下一个端庄背影。

长公主眉头紧皱,下意识就想摸剑教训一下侄女,结果陆迟根本没给这个机会,几乎第一时间就亲了上来。

许是因为太久没见,亲吻非常迫切,一手揽腰一手自动找到暖手宝。

长公主没想到此子居然零帧起手,都被亲蒙了,喉咙情不自禁的闷哼出声,等到反应过来时,裙摆已经被撩开。

甚至已经咬著吃饭。

1”

长公主头皮发麻,几乎是本能推开陆迟,但望著近在咫尺的面容,终究是说不出狠话,只是做出正经模样:“你做什么?”

陆迟看冰媳妇开启欲擒故纵模式,抬头亲了两口:“我还能做什么,看你今天有些反常,帮你检查一下身体————”

此话本是隨口一说,但听在长公主耳中无疑是晴天霹雳;看到陆迟已经怀疑她的身份,哪里顾得上推三阻四,下意识道:“我能有什么事,就算检查也不能在车上,你不怕被人看到?”

言罢又觉得这话不对劲,她本意是先把此事往后推推,等捋清楚心底纠结思绪,然后再给此子。

但这话一出,不就是意味著回到家就能给吗————

关键陆迟根本没有给她反悔的机会,抬手就箍住她的腰肢,继而如同流星赶月,迫不及待的就飞至家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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