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敲诈与冒功
来的路上罗开就晓得试功的活桩死亡率奇高,这林化应身家颇丰,要是仗著有钱不把自己当人,几下就弄死了买新的怎么办?
不行不行,他身上不能有钱,至少目前不行,得让自己適应一段时间。
褚青石接过银票,虽不了解罗开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对方想必的自己的考量。
將银票置於掌心,感受著堆叠的厚度粗略估算。
得知银票总额约摸两千两左右后,不禁在感慨新修武者惊人的捞钱能力。
要知道在1903的清末,十两银子便是一个贫农三口之家半年的吃穿用度,眼前的两千两,简直是一笔难以想像的巨款!
“也不怕这钱拿了烫手,有命拿没命用!”
一旁的林化应颈间青筋暴起,几次欲言又止,又將那股愤懣之气生生咽了下去。
诚然,身为新修武者,自己的捞钱能力惊人,但哪个新修武者不是钱如流水?
试功活桩需要耗费大量钱財,体內的西洋机巧日常保养、维修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更者,研发和推进主修功法更是支出大头。
其次,若功法真有进步,为了让身上的西洋机巧与之匹配,顺利修炼下去,更新换代的费用又怎会少?
“上述的哪一样不要银子?!”
银票被褚青石揣进了衣兜。
林化应用唯一能动用脖颈,猛然扭过头去死死盯住罗开,整张脸因暴怒而扭曲变形,宛如索命恶鬼。
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攒下的全部身家!
却见对方还一脸无辜,伸手挠了挠后脑。林化应只觉在火上浇油,太阳穴突突直跳。
倘若现在有一支臂膀能动,他定要將这五百两买来的孽徒天灵盖拍得粉碎。
绝不手软!
“咳咳……大恩不言谢,林师傅的慷慨解囊我石青褚记得了,以后咱事上见!”
知道林化应是真气狠了,褚青石也没继续蹬鼻子上脸,三步並两,钻入了一旁的暗巷。
………………
半炷香后,
褚青石穿行在巷间,摸著怀里被自己捂热的银票,细想用途,忽觉后颈寒毛倒竖!
——瞬间,三只铁钳般的手掌突然伸出,扣住他的肩胛,將其按进脚下的泥泞里。
“哪来的腌臢乞儿!没见著知县老爷正在抚慰灾民吗?你这等人也敢衝撞官驾?”
“就是,就是!”
“还好是遇上我等善心的差爷,不然你这颗脑袋就得被掛在旗杆上示眾!”
三道声音一唱一和,褚青石没搞清楚状况,挣扎著侧过头,对上了三顶凉帽。
经典的清朝小兵的形象,头上是下扣的“顶戴碗”,身穿镶红边马褂,腰配鬼头刀,胸前一个大大的“兵”字。
褚青石神情恍惚,
冷不丁听著了“知县”“慰问灾民”等字眼,联想起先前的神秘武者。
对方目前明確,直奔薛晓峰而去,並且毫不拖泥带水,解决了目標就及时抽身离去,这样的做风……
该不是官家的人吧?!
想到此处,儘管褚青石仍被擒拿按在地上,依然奋力支起上身,仰头朝前方望去。
想到这里,褚青石虽还被擒拿在地,但依旧奋力支起上身,仰头朝前方望去。
只见当任上海知县站在那里,圆滚滚的肚子高高隆起,正和一旁的人握手交谈。三叠状的下巴隨著说话和呼吸的节奏,像波浪般巍巍颤动。
讲真,这身官服穿在他身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青缎官袍裹著臃肿的身躯,紧绷的腰腹让袍上织金云纹仿佛不堪重负。就连前胸后背象徵七品官阶的鸂鶒补子,也被撑得变了模样,成了一只灰扑扑的鸭子,毫无半点威严与神气。
好在,褚青石並不想关注知县的滑稽模样。他侧耳倾听著身旁三个官兵的低声討论,从中得知……
与知县交谈的那个人,正是解决鼠灾的神秘武者!
褚青石强忍脖颈的酸痛,抬起下頜。
一脸横肉,面容阴鷙。
凶恶狰狞而丑陋,这般眼熟……
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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