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在哪?!说!他是不是想撇下我独吞!”

钟庆眼底血丝密布,五指几乎要陷进褚青石肩胛骨里。

褚青石被錮得难受,涨红著脸,从喉间挤出零散的字句:“在...醉仙楼!知…县县老爷说想……想跟师傅一起吃顿饭…就去了醉仙楼。”

话音未落,褚青石瞬间感觉呼吸一松,铁钳般的手掌已经从身上鬆开,踉蹌著往外跑。

只听得见——“碰!”的一声摔门。

喘息片刻,褚青石装作低头整理衣襟,唇角却勾起一抹与稚气面容极不相称的冷笑。

“呵呵……”

无声的笑了笑,站起身,走到院门前锁上门閂。

怪不得说是武者呢,瞧这跑的,好似离弦之箭,都快比过蒸汽火轮车了。

不过也正常,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一个武者……不,应该是一个男人能追求什么呢?

——钱权財色名!

不怪钟庆那般急躁,纵是铁打的身子,也逃不过这银钱熔心吶!

站在他的角度上看就是,张铁生得了气阀丹田的造化不说,如今更是把白的银锭揣进了兜子还和官老爷互相顶戴!

再加上新鲜出炉的《害鼠案》,钱、权、財、名都有了,而他却没通知自己,是想把自己这个歃血为盟的弟兄当破鞋甩啊!

猜忌的种子既已埋下,那罪名就已成立!

褚青石很开心。

毕竟江湖上最锋利的从来不是刀子,而是人心头那桿秤!

——只要稍稍偏上三分,兄弟就能变作陌路仇讎。

……

褚青石平復著心绪,慢慢折返回马厩,这才有了时间关註里头的动静。

那钟庆生性多疑,自己如果不刻意避开马厩的视线方向,怕是会被他瞧见眼底的戾气。

而正是这一眼,褚青石久久无法忘怀。

先前遭到迁怒的乞儿已不成人形,身上鞭痕交错处皮开肉绽,泛著骇人的青紫色。

若不是胸膛还有细微起伏,旁人见了都会下意识以为这是一具尸体!

至於其他乞儿……此时全都缩在墙角,叠成墙角叠著的“人山”。

密密麻麻,即使钟庆已经走了,外层的乞儿发了疯般往內层钻。

这般景象,不过是张钟二人造孽的冰山一角。

他们二人自有一套歹毒章法。挥起牛皮鞭子来专挑外围抽,故意把乞儿们逼得往墙角缩成团。

但马厩內空间狭小,十几號人挤在里头就会造成外层的人被抽得皮开肉绽,里头的人却毫髮无损,连鞭梢都沾不著。

要问这般折腾有何门道?

要的就是这份离心离德,避免乞儿们拉帮结派!

当让人挡鞭子能保命时,又有谁还顾得上兄弟义气?

褚青石面色难看,连喊数声都无人应答。

纵使扯开嗓子告诉他们“钟庆走了”,人山仍如蚁群抱团般纹丝不动。迫於无奈之下只能打了一套拳脚,生生撕开人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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