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不为我引荐引荐这些『至交』?反而將师弟我往外领呢!”

此话一出,雅间內的眾人面色都不大好看。

你一身腌臢装扮瞧不起你很正常,但这是能摆在明面上来说的?一点礼数都不懂,难怪是泥腿子!

张铁生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望著身上新裁的杭绸马褂,又瞥见钟庆粗布短打上渗出的汗硷,喉间如吞炭火般灼痛。

他都不敢回头去看!

人一旦陷入了自卑,那便掉入了泥潭,止不住的多想……

在张铁生的臆想中,再这样下去,雅间里那些个老爷们肯定会倚著靠垫,用讥誚的目光如看猴般看著自己,要將他们这对师兄弟永远钉在『下九流』的耻辱柱上!

想像中的讥讽和鄙夷深深刺痛了张铁生。

“我……”

他喉结滚动。

最后做出抉择,对不起了师弟……

我要当人上人,绝不能做一辈子的泥腿子!

张铁生再没留手,运用起內劲猛的一拽。

钟庆一时不察,被拽了个踉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当真要如此?!”

钟庆厉喝,被背叛的感觉就如毒火焚尽肺腑一般。

他仰头望著居高临下的张铁生,那张被酒气熏红的麵皮上,已寻不到半分同门情义!

他这是真要和自己一刀两断?

幼年拜师那日,师父用铜烟杆挨个在脑门上敲出血印告诫说:“师兄弟之间要打断骨头连著筋!”时……他最先答应的!

钟庆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

自己虽然语气呛了些,但也留了余地没有做绝,想的是如果愿意跟自己共富贵那便既往不咎,没想到啊,没想到……

像是第一天认识张铁生,陌生得恍若隔世!

啪!

钟庆气出了真火,使了一个鷂子翻身凌空腾起,抽起身后的九节钢鞭打出霹雳响——

“……”

“……”

两人目光交匯,

剎那间,彼此眼中的怨气如实质般瀰漫开来。

张铁生心中满是愤懣:记恨钟庆不明事理,偏要在这样的大日子里吵闹,还敢抽出武器对著自己,是以下犯上的行径!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额头上的青筋都隱隱暴起。

而钟庆同样满腔怒火,咬牙切齿地想:这人实在绝情寡义!刚有了点发跡的跡象,就开始嫌弃自己这个落魄师弟,一心想撇下自己单干,全然不顾这些年自己对他的供养之恩和同门情谊!

想当初过剑门关时,若不是自己替他挨了湛雄那老东西的一掌,他哪有今日?

单凭胸前依旧泛著乌黑的手印,就该还自己一辈子!

张铁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再次伸手去拉钟庆,试图將他带离酒楼。

然而——

“啪!”

一声鞭响如惊雷般在空气中响彻。

那鞭梢带著破风之势,如灵蛇打旋般擦过张铁生的脸颊,带出一道血痕。

“你!”

张铁生下意识地摸了摸脸颊,看著指尖上殷红的血跡,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会和师弟兵戎相见。

这一刻,他心中的最后一丝克制土崩瓦解,没再留手,右边臂膀青筋暴起,犹如一条蛰伏的怒龙即將甦醒。

紧接著,用出一招凌厉“怒龙翻浪”向前拿去,同时下腹的蒸汽阀门“咔嗒”一声迅速旋紧,捲起三尺气劲!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速战速决!定要让钟庆明白什么叫尊师重道,绝不容许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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