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在她的上方,脸色越发不好看,“鹿之綾,你是不是每天都在想著你的退场?”
是。
她想退场,她想带著鹿家的东西回老宅,她想在江南呆一辈子。
可这样的话她没办法讲出来。
“偶尔吧,很多时候看著你,就只是想著你,想不到別的了。”她道。
这话愉悦了薄妄。
他低下头再一次亲上她,没完没了。
鹿之綾仰起脸,呼吸微颤著照单全收。
幸好,自从上次她说怀孕会失禁以后,他不会对她有再多的动作,就是他的吻……欲气太重,她有些招架不住。
……
被亲多了,鹿之綾晚上做梦都是在和薄妄接吻撕扯。
梦里两人亲著亲著,她就被他强行带到床上。
然后,血染大床,满室鲜红,孩子没了,她也失血过多没了。
薄妄站在黑暗中的脸阴森恐怖得像个凶手。
血腥得很。
噩梦惊扰,鹿之綾第二天上班都有些浑浑噩噩,精神萎靡,坐在办公桌前看资料都有些看不下去。
“叩叩。”
桌面忽然被人敲了两下。
鹿之綾抬眼眸,就见昨天还在医院打镇定剂的谷娜精神奕奕、清清爽爽地站在桌前。
她穿著一条黑色的西装裙,短髮淡妆,简约干练,美丽嫻雅,一双眼带著笑意看向自己,一点都看不出昨天医院心力交瘁的模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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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之綾很是意外,有些恍惚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
“前台说你发过话,只要是我,隨时都可以上来。”谷娜低眸注视著她,率先冲她善意一笑。
之前在季家婚礼也好,在茶楼也好,她的眼神总是淡漠疏离的。
“当然。”
確定不是幻觉,鹿之綾微笑著站起来,“你看上去精神好多了,谷导。”
好得太快了。
突然知道自己以为的渣男其实一直深爱著自己,可那人却已经不在世上,连和解都找不到对象,痛苦难受一阵是很正常的,但这才隔了一天。
“我已经通知我的班底立刻买机票飞过来,我们先谈谈剧本吧?”谷娜说著,放眼四周看了一眼格局,“我们在哪里谈?”
鹿之綾怔住,“你同意留在国內了?”
谷娜笑著頜首。
“我能问下原因吗?”
绑她都不能让她妥协,这就改主意了?
谷娜看她的眼神带著一股看妹妹般的宠溺,“因为你是小七,是鹿景承最喜欢的小妹妹。”
小七。
只有她的家人才这么叫她。
太久违的称呼让鹿之綾有些恍然。
“我之前出国就是因为我恨鹿景承,恨得哪怕他死去,我都没办法在这个他呆过的国度呼吸。”谷娜说得乾脆,似乎已经完全释怀,“但现在我不恨他了。”
“你放下了?”
这么快?
“成年人了,放下不难。”谷娜笑著说道,“怎么样,欢迎我来执导吗?”
“当然欢迎。”
鹿之綾在她脸上看不出破绽,也不好再说些有的別的,便將她迎进薄妄的办公室。
薄妄不在。
她沏了杯茶端过去,谷娜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周围,又看向她,皱起眉问道,“薄妄的办公室你可以隨便进出?”
“对的。”
鹿之綾拿出资料,还没开口谈公事,谷娜就道,“你知道现在外面都传什么吗?”
鹿之綾看向她。
“说你是薄妄的情人,薄妄为你差点灭了龚家满门,而你老公又心甘情愿地戴著这顶绿帽子。”
这是季曼诗来探病时和她说的。
谷娜朝鹿之綾靠过去,握住她的手,看著上面的戒指道,“小七,如果这戒指你是戴著玩的话就摘了吧,这些风言风语对你名声不好。”
鹿之綾感受到她话里话外的关心,那是一种站在鹿家人角度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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