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

財团的事什么都不管,就做慈善做半年?

鹿之綾坐在那里冷漠地看著两个女人惶然的脸。

忽然,两个女人朝她看过来,眼里恨得不行,恨不得杀了她一般。

鹿之綾笑了。

她拉开薄妄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缓缓朝她们走过去,一双眼平静淡然,“恨我吗?恨我就直接点,直接来对付我。”

“……”

“只要我活著,你们动一下,我就咬回十下、百下。”鹿之綾看著她们,字字冷冽决绝,“我不死,你们就別想贏。”

“……”

郁芸飞和夏美晴都被她的气势慑到,坐在那里好一会儿都没想到反驳的话。

薄楨怔怔地看著她。

为什么他妈都被叫去做慈善了,他还会觉得鹿之綾……好帅,他这种想法是不是不太正常啊。

鹿之綾站著,手腕忽然被人捉住。

她转头,薄妄站在那里,一双眼深深地盯著她,脸色谈不上好看。

下一秒,她被薄妄抱了起来。

薄妄抱著她离开大厅。

……

鹿之綾搂著薄妄的脖子,凝视著他冷硬的侧脸线条,总觉得他心情似乎不太好。

“不用抱,我可以自己走。”

她说。

薄妄没理她,逕自往前走去,转身走进一间明亮的室內房,他直接將她放到白色鞦韆椅上。

他站在她面前,低眸审视著她的脸,半晌咬著牙冷声道,“趁我在忙跑来一个人对峙,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你当薄崢嶸是什么人,你敢要胁他?你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他要是再晚些回来,看到的就是她意外流產身亡的尸体了!

薄崢嶸能有今时今日不是靠的吃斋念佛!

闻言,鹿之綾的目光黯了黯,“我只是不甘心这么便宜她们。”

她当然清楚她这么做意味著什么,可如果她什么都不做,背后的手会越来越放肆,谷娜只会是一个开始,不是结束。

“那就悄悄弄死她们,弄死她们都好过你今天槓上薄崢嶸,懂么?”

薄崢嶸能那么容易受人威胁也混不到今天。

“我想过,我大嫂的事不一定就是郁芸飞做的,林常武是財团高层,就算他受命去雇凶杀人,他派个人去就好了,怎么会自报家门?但也不像是夏美晴的手笔,除非她平日里做事的不谨慎都是装的,隱藏特別深。”

鹿之綾苦笑一声,“这又是一笔算不到底的烂帐,如果我就这样动手杀人怎么可能杀对?”

仅凭怀疑就杀人,她做不到也不会去做。

她现在都怀疑,除去夏美晴和郁芸飞,还有一只他们看不到的手在胡作非为。

“既然这件事有疑点,你还闹这么大?”

薄妄不悦地道,见她目色平静,忽然反应过来。

她就是要闹大,就是要把自己架在一个不会转圜死槓到底的位置上,就是要跳得比谁都高,这样,別人才会最烦她,最想搞死她。

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只有身在漩涡中心,才能真正看清楚漩涡长什么样。

这么一想,薄妄怒意更甚,伸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低下身靠近她,黑眸阴鷙,“鹿之綾,你很想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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