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
段休冥给某人送了营养早餐后回到公寓。
开门,看到阳光从落地窗外射来,打在旁边的白墙上。
有什么东西投出了大片光影。
他停顿在原地,愣住。
落地窗的玻璃上,不知什么时候贴了块透明的亚克力板,其上有一簇簇的划痕。
阳光一照,角度正好將这些划痕与阴影投射。
白墙上,出现了一幅肖像光影画。
是他的半身肖像。
最常出现的形象,港风背头,无领西装。
也不知是什么鬼斧神工,就一块透明的亚克力板,用小刀划了些划痕,又利用阳光和墙面,竟然搞出如此惟妙惟肖的光影画。
像是活了过来,连眼神都很生动!
就是他平时的神情,微微挑眉,带著点凶和严肃,一副不把人放眼里的样子。
段休冥走上前,细细观察。
又转身,看向了那块亚克力板。
侧面还刻了两个小字:
《阿冥》
她的绘画工具已经从笔桿和手,进化到了这些?
她还能用什么画画?
这不是画了,是艺术作品。
什么时候刻的?
好大的惊喜!
……
之后的几天下了一场小雪,没在道路上覆盖多久,很快就被行驶的车辆热气融化。
这个城市明明是在北方,却因为岛屿暖流的原因,很少下雪。
鹿鸣於风雨无阻的早期走路,再冷的天段休冥都会把她拉起来,强制走两到三圈。
每天的呼吸频率和简单训练,以及营养餐和服药,让她的身体好了很多,眼睛的不適感也明显减少。
只是……
段休冥有些奇怪,总是直直的盯著她看,画画看,吃饭看,睡觉前也看。
上回让鹿鸣於感受到他这么怪,还是两人聊开了儿时交集的那次。
这天。
鹿鸣於在睡前喊了声:“段休冥。”
段休冥就抱胸坐在地面的被子上,背靠著墙壁,一瞬不瞬的与她对视。
“怎么了?”他问。
鹿鸣於嘆气:“你为什么这样看我?”
段休冥歪了下头,打量著她的面容:“你好看。”
鹿鸣於:“说实话。”
段休冥目光下移,扫过她的身躯,反问:“你確定?”
鹿鸣於:“……”
她诧异的望过去,撞进了他一双坦荡的眼眸。
?
他是怎么如此坦然的说出那么不太对劲的话?
以至於鹿鸣於都接不住了,转移了视线。
他依旧在看她,定定的看著,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边看边伸手,关了灯。
黑暗中。
鹿鸣於依旧能感受到那股视线,於是她躺好,翻了个身,背对他。
但忽然。
他翻上了床,从身后搂住她。
鹿鸣於:“……”
“我要去趟白头鹰。”他开口,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后颈。
鹿鸣於动了动,想转身。
“別动。”他伸手压住被子,不让她动弹。
她不再执著,问:“会有危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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