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预言和结局
陆远笛离开后,桃山又恢復往日的平静。
楚隨烟继续修炼《噬魂掌》和《天尽六变》,取得进步不小,但唯独《天尽六变》的最后一变,他无论如何都掌握不了。
《天尽六变》,顾名思义,有六式。习得此术者,可变器物、木、飞虫、鸟兽、分身、魘祷。
其中魘祷一式最为复杂。此式是施术者变幻为受术者心中最为渴求或惧怕之人事物,以此来迷惑对方取胜。
陶眠试了许多办法来教他,均未果。
楚隨烟不免泄气。
“还是师父厉害,秘籍翻上三两遍就习得了。”
陶眠安慰他。
“没事,比不上师父,不丟人。毕竟师父是千年难遇的天才。”
旁边的楚流雪听得真无语。
“你要是不会安慰人就少说两句。”
“怎么,实话还不许说啊?”
楚流雪没有接著理直气壮的陶眠说话,而是问楚隨烟。
“你学不会这最后一式,是否与练习的对象有关?银票的心看上去是块实心铁砣子,没有什么恐惧或渴望的东西。”
楚隨烟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是噢。”
“是什么是,”陶眠削了他的后脑勺一记,少年哎呀一声,双手抱住脑壳,“师父的心当然也是肉做的,別听你姐姐胡说。”
“我错了小陶师父……”
关於楚隨烟学不会《天尽六变》最后一变这件事,他们三人仅仅拌了几句嘴,就翻篇儿了。
不会就不会,在陶眠这里,没什么大不了的。
目前桃山三人的衣食起居基本由楚流雪负责。最初决定三人轮著做饭,但楚隨烟烧出来的东西不是糊就是咸,压根没法吃。
陶眠就更为炸裂,他差点把伙房烧禿一半。
楚流雪不敢置信地问他以前是怎么过的,他说吸纳天地灵气。
一言以蔽之——喝西北风。
楚流雪对於烧饭这件事並不排斥,可她討厌刷碗,於是这活就归了弟弟。
陶眠也不得閒,他要遛鸡。
在精心照料之下,乌常在愈发肥美。楚流雪某日捧著簸箕出来晒药草,正撞见陶眠蹲在地上,对著乌常在,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
乌常在好歹是一只百岁老鸡,有一定的识人本领。它机灵地拍拍翅膀,躲在楚流雪身后。
楚流雪低头。
“你要实在馋,我就把它拔毛燉了。”
乌常在浑身的毛一抖。
“不了,”陶眠遗憾地望著鸡,“留著它吧,是个念想。”
念什么呢?想什么呢?楚流雪不晓得。
她把手中的簸箕上下掂了掂,药草散发幽香。
这药是给楚隨烟准备的。
楚隨烟身子弱,自小就有头疼的毛病。发作的时间不固定,一旦疼起来就要他半条命。
她带著弟弟四处流浪的那段日子,没有钱去医馆看,只能无措地抱住疼到四肢蜷缩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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