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將迦南的尸体丟入布袋之中，王燁的表情突然变的十分悲愤，开口吼道：“你们从何得知我虚弱期的时间？？”
“我佛！”
“不会放过你们！”
伴隨著这悲愤的声音，那罗汉虚影逐渐变淡，消失在了天空之中。
城中，反骨派的老僧明显懵了一下，而老旧派的眾人则是惊喜起来，拦住想要过去支援的眾人，大打出手。
王燁迅速用面具將自己变幻成迦南的模样，换上他的衣服。
此时那三百佛兵已经只剩下十六人，並且人人负伤。
王燁看向眾人，表情凝重：“诸位，辛苦了。”
“现在，你们可以换装，混跡在普通信徒里面，找机会离开佛国。”
其中一个看起来中年人模样的佛兵突然笑了笑：“不必了，张部长对我们有其他安排。”
其余十五人点头。
王燁深吸了一口气：“你们，让我对天组，有了更深的认知。”
“能和你们共事，是王某的荣幸。”
说完，王燁转身离开佛陀寺，关闭寺门。
这十六人就站在庭院的中间位置，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带著一丝解脱。
“人族不灭。”
“光明永存。”
其中一个人仿佛喃喃自语般，轻念了一句，其余几人低声附和。
他们眼底深处，带著一丝恐惧，以及对人族美好未来的嚮往。
而后...
其中一人，对著身旁的同伴，一掌拍了下去。
一位接著一位。
没有人自杀，自杀的话，可能会露出些许的痕跡，这种互相攻击，看起来与此时的场面更加协调。
...
地面上，多出了十五具尸体。
仅存的那人身体有些颤抖，眼中充满了血丝，苦涩的笑道：“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
“好怕死啊...”
“愿人族无忧。”
最后，他踉蹌著走到了正堂內，抓起老僧的一只手，重重的拍在自己的额头上，鲜血流下，他缓缓的倒在了地上，看起来...
就像是为了保护王燁一般。
寺外。
王燁並没有离开，就这么靠著墙壁，抬起头看向天空。
那层淡淡的烟雾始终笼罩在天空之上，挥之不去。
他缓缓的在布袋中翻出一盒烟，给自己点了一根，这是他第二次抽菸。
听著里面传出的声音，他拿著烟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一下，用力的抽了一口。
这一次，他没有咳嗽，而是將这缕烟吸入肺中，最后从嘴中吐出。
仿佛在这一刻，自己那复杂的情绪都缓解了些许。
这...
就是张子良喜欢抽菸的原因么？
他突然有些理解张子良了。
等里面彻底没有了声响后，王燁將菸头收回布袋中，转身回到佛陀寺，经过一具具尸体，他最终来到了正堂，从布袋中取出一个人，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只不过这人没有灵智。
他一掌拍在这克隆体的额头上，让鲜血顺著额头流下，最后扔在地上。
做完一切后，他转身离去，脚步很快，似乎在逃避著什么。
离开佛陀寺后，王燁用力的揉了揉脸，很快，他的表情逐渐变的冰冷，平静，很快又带著一丝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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