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军徵用了盛京城內所有房屋就地休整,仅以少数骑兵精锐出城扫荡,对四周村寨执行“领袖的意志”。

守序邪恶!

盛京皇宫成为了蒋青云父子的行宫。

蒋忠诚儼然太上皇,占据皇宫一角,天天和一帮武將喝的酩酊大醉,就差现场封官许愿了。

蒋青云颇有贤君之姿,每日勤勉地检查城防、布置巡逻、督促粮草、慰问伤病、接见有功將士。

伤兵营。

一名守备军官见是首辅大人亲自来了,赶紧上前,单膝跪地。

“末將拜见首辅。”

“嗯,起来,让开。”

“首辅,里面又脏又臭,您还是別进去了吧。”

“放屁!弟兄们都是为国征战才受了伤,本相岂会嫌弃?给老子滚开。”

蒋首辅骂声响亮,一脚踹开军官。

跟在身后的几名文官面面相覷。

身为后勤转运官之一的姚启圣落在后面,他和周培公对视一眼,眼神里的含义很丰富。

……

果然~

蒋青云刚走进伤病营,一股血腥、腐臭、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气味直衝鼻腔。

“首辅来看大家了!”

周培公一声吆喝。

少数轻伤员茫然抬头,大部分重伤员一动也不动。

17世纪的伤残士兵,未来的生活基本没有希望。

蒋青云左右环视一圈,然后缓缓走向一名精神状態相对健康的轻伤员。

“伤的怎么样?”

伤员茫然的举起只剩下半截的左胳膊。

“你叫什么?”

“张、张五六。”

“你是哪儿人?”

“你是哪个营头的?”

“河南抚標右营。”

“今年多大了?”

“27.”

“娶老婆了吗?”

伤员摇头。

“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有个老娘,还有一个姐姐嫁人了。”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

“张五六,我代表朝廷给你在盛京城外分50亩地,再给你修3间屋子,你愿意吗?”

“真的吗?”

“大胆,首辅大人一言九鼎,岂容你质疑。”

周培公大声斥责道。

不得不说,他这个助攻看似莽撞,实则到位。

蒋青云摆摆手。

“是真的,你愿意留下吗?”

“谢首辅大恩大德。”

张五六热泪滚滚,甚至想下榻磕头,被蒋青云阻止了。

……

死气沉沉的伤病营突然活泛了起来,一个个缺胳膊短腿的士兵纷纷起身,满怀期待地望过来。

蒋青云索性站在凳子上,左手叉腰,右手举起。

那一刻,他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

“弟兄们,你们都是好样的,不论你们以前是哪儿人,以前是哪个营头的,既然你们残废了,本相就要负责到底。”

“本相宣布,朝廷给你们每人分50亩地,3间屋,再加1头耕牛。”

眾伤员激动坏了,纷纷以各种很勉强的姿势努力磕头。

“万岁,万岁。”

士兵们发自內心的呼声最为要命,现场有人微微色变,有人心中窃喜。

“弟兄们,快起来。”

蒋青云扶起这个,又扶起那个。

他从地上捞起一名从膝盖处齐刷刷截肢的汉子,眼含热泪,深情地问道:“疼吗?”

汉子嚎啕大哭,哭的不能自已~

现场哭声一片。

这一眾出身卑微的伤员哪儿见过这个,泪流成河。

【好心的哥哥们,求月票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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