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清查,嚇得向家、李家、白家赶紧出逃,他们还以为欧阳修要图穷匕见,重启马政案呢。
连跟韩琦抱怨都来不及,几家风风火火,迅速从开封离开,前往黄河对岸。
这帮人一走,开封的马市迅速转为活跃,整个行市少了操盘人,市场开始起了调节作用。
从京东路过来不少马匹,每一匹才不到三十贯钱。
这可解了李长安缺少畜力的燃眉之急,要是早知道有这个效果,他早支持苏軾搞盖世太保了。
第三天,李长安写了一封自辩书,將淫祀案的详情进行了匯报,撇清了跟自己的关係。
並且表示,自己愿意在城东新城修一处財神庙,彻底浇灭此事的由头。
我自己盖,別人不就清楚我的心意了。
结果让吕工著好顿骂,说他是个惹祸精,赶紧哪儿凉快哪呆著去,別整天给御史台添堵。
这几天留中关於李长安的弹章,御史台都快被人骂臭了。
本以为一切完结,终於可以好好的去建设新汴京了,那边吕惠卿送来消息,韩琦准备对国债动手了。
俩人约到利金汤泡澡,探討应对之策。
吕惠卿一身华贵的丝袍,脚上穿著一双织金履,別提多气派了。
李长安换上了秋季新装,一身用白叠布缝製的对襟长褂,下面一条阔腿裤,颇有点后世南洋风。
俩人脱得精光,一人一个浴桶,屋里热气蒸腾。
“韩老魔什么打算,直接派兵占了金库,还是接手金楼?”
吕惠卿一个泉州人,对这种热水浴还不太適应,总觉得像是在杀猪褪毛。他不敢蹲下去,水只没到胸口。
“还在吵,陈暘叔(升之)反对,我度支司也不支持,韩稚圭想接手国债没人手。若要强行收取,只能用转运司跟枢密院的北面房、河西房。可歷来枢密院不得管控库藏,这般做又不合朝廷体例。”
俩人泡了一阵,然后叫人进来搓澡,搓了之后又推油按摩。
之后,来到三楼,下棋品茗。
韩忠彦打听到李长安在汤池洗澡,奉了父亲之命在这里约人。
结果是左等人不下来,右等人不出来,鼻子里闻到的是带著水汽的脂粉香味,耳朵听的是让人骨酥筋软的靡靡之音。
这把他折磨的,抓心挠肝的难受,却还得忍住衝动。
终於,都到了封城门的时候,李长安的特製马车开到了店铺的门口来接人了。
“略一等,略一等!”
他衝上前去,刚想拉开车门,被马夫用一根铜头的棍子抵住喉咙。
“放肆,吾乃相公之子,何敢无礼?”
“嘁,任谁被我一桿子捅下去,保教活不过一个时辰!”
他只好退后,然后衝车里道明来意,我爹想跟你当面聊聊。
“嗯...?”
有人推开车门,是个俊朗的中年,香风阵阵,身边依偎著两个柔弱无骨的小娘子。
“嘿嘿,衙內,李公子已经在楼上等著了。”
韩忠彦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你...你...你居然投靠了李长安?”
吕惠卿一副看不起他大惊小怪的样子,呵呵一笑,搂著小娘躺回车里。
“这天下,谁会跟財神过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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