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五年,七月。

刘聪捧著天子六璽,大赦境內,改元嘉平,封晋怀帝为“特进左光禄大夫、平阿公”。

赵染和刘雅整兵集结,进髮长安。

南阳王司马模急慌急忙地派出淳于定,前去阻击赵染刘雅。

麴允刚刚赶到金城,调集钱粮。

陈安押著从贼匪那里缴获的財物,回返蓝田关。

刘麟焦头烂额地收拢著流民。

洛阳。

太极殿內。

“始安王!”

王弥怒气冲冲地踹开大门:“你凭什么斩我麾下大將王延!”

御座之下。

一名单衣壮汉竟有些失魂落魄坐在御阶上,恍若有所失。

此人,正是前番枪挑晋怀帝的匈奴始安王,刘曜。

“本王正心说谁人敢踹本王的门,原是东莱公啊。”

缓缓回神,刘曜没有起身,就这样靠坐在御座上:“本王前番严令,入洛阳后,禁止大掠百姓,只可夺那王公贵族之资財。”

“你帐下牙门王延,公然违令,抢掠庶民百姓,本王斩他,你有异议?”

王弥脸色一阵青红,他知道自己麾下兵將都是从山匪转过来的,烧杀掳掠成性,不可能刘曜一个军令他们就改了性子。

但他也知道,这些,都是说辞,刘曜就是在报復他。

之前商定战略时,几人约好了要一齐攻入洛阳,因此,前锋呼延宴连下洛阳平昌门、东阳门、宣阳门以及税门,这种情况下,呼延宴都再次退出洛阳,等待石勒、王弥和刘曜的到来。

结果王弥到了之后,不知道没控制住手下,还是他自己也有別样的心思,没有等刘曜到来,提前攻进城中,取了首功。

可问题在於,王弥知道刘曜是在刁难他,也没办法反驳刘曜这话。

因为刘曜到目前的行事,还真是只杀士家高门。

那些黎庶小民,刘曜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刘曜其实並不是刘渊的亲子,他从小父母双亡,由刘渊亲自带大的族子。

但比起刘渊的亲子刘和、刘聪,刘曜在某些层面上是最接近刘渊的。

刘麟穿越前閒的无事时,做过一个非常有意思的小研究,在永嘉之乱前,刘曜大大小小征战无数,竟然没有大肆屠杀庶民百姓的记录。

只不过,与刘渊那种自我要求甚高的大儒作风不同。

刘曜其实没没有那么高的道德水平,他只是耳濡目染了刘渊的习性,在刘渊的束缚下才如此行事。

等刘渊去世多年后,刘曜没有了束缚和效仿的对象,於是永嘉六年,刘曜出现了第一次屠戮庶民百姓的记录。

只是,现在还是永嘉五年,王弥连反唇相讥的可能都没有。

“东莱公若是无事,便退去吧。”

刘曜也没有起身相送,隨手一挥就要送客。

哼!

怒哼一声,王弥拂袖而去。

“大王,王飞豹要反。”

王弥走后,一名属官从偏殿中走入,劝诫道:“此人性烈,好乱乐祸,大王实不该如此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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