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名柳辅,出自河东柳氏。

当然,现在还没有河东三著姓。

河东裴氏因为裴秀助攻晋武帝地位超然。

河东柳氏虽然已是高门,但比起韦杜来说,还是差很多。

至於河东薛氏,那更是倒霉,因为河东薛氏本不是关中的衣冠望族,而是蜀汉灭亡后迁至此地的,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內都被蔑称为“河东蜀”或者“薛蜀”。

柳辅没有继续刚刚清谈话题,反而是细心问道:“辛兄今日一直神不守舍,是有何心事吗?”

辛謐宽袖轻摆,似是將烦心事扫去了一边:“一些俗尘浊事罢了。”

“可是因...南阳王?”

杜耽那日是陪辛謐一起去的,知道辛謐劝言不成反被冷待,因此比起旁人知道更多內幕。

“正是...”

辛謐嘆了口气,承认道:“上命南阳王镇长安,都督秦雍梁益四州事,可他却...”

“唉...”

柳辅心思细腻,像是猜到了辛謐的想法:“辛兄可是想再去一趟长安城,再次劝諫南阳王?”

辛謐点头,他还想再去一趟长安,劝劝南阳王要善待士族,这些士族都是他可以招徠起来,戍卫长安的力量。

“嗨!想那作甚!”

杨慎不以为然:“那胡虏远在平阳,你我又可以结堡相望,何必在意那些琐事!”

说著,杨慎便拉著几人再次回到当下。

一时间,老庄玄理,清谈浮靡,又是那番高雅愜意之景。

只是期间一直有侍者前来,不时在杜耽耳边耳语几句。

连番四五次后,已是过了两个时辰,杜耽也烦了,直接吩咐侍者,说此事不要再来通传。

倒是辛謐,有些犹豫地道:“要不还是把名刺拿进来吧,如此几番拜謁可见其诚意。”

辛謐这人在史书上留的评价就是“个性恬静,不妄交游”。

一个简单角度理解,就是清贵乐安逸,不喜与生人交流。

“唉,都怪此人,坏了你我的兴致!”

杨慎恼怒,咬牙切齿地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敢来打扰他们的雅兴!

杜耽也没有拂辛謐的面子,吩咐侍者让人把名刺拿过来。

“要是这人是为了求官什么的浊务,那可真是罪大恶极了。”

柳辅轻抿一口侍者送上的茶水,翘首望向小径。

“哼,能在外面站几个时辰。”

杨慎不屑:“不是为了求官还能为了什么!”

可这一次,侍者回来之时,竟然捧著的不是名刺,而是一帕丝帛方巾。

“嗯?”

眾人相顾,似是有些不解。

“名刺呢?”

这个时期大部分的名刺都是以竹木削制,丝帛红纸还是极为少见。

“稟郎君,拜访之人在门外立了两个时辰,已然晕厥乘车回去了。”

“走之前,一名少年將此丝帛交给门房,让他转交辛散骑,言说辛散骑一看便知。”

几人更是满心疑惑,视线纷纷注视到了那方丝帛上。

辛謐同样不解地接过丝帛,一层层打开。

哗啦——

“什么!”

“怎会!”

丝帛打开,瞬间所有人眼中都是撼然!脚下发软后退,甚至杨慎直接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汉皇裔安乐公刘玄,为天下义,为黎民计,躬身再拜辛散骑....”

这丝帛上,竟是歪歪扭扭的,写满愤愤之言的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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