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事刘曜也没在意。

赵染求官不成的事已经在匈奴汉国內传开了。

知道此事的人,都对司马模无语至极,也对赵染的反叛充满了同情。

刘曜也同样如此。

所以听到赵染在讯问司马模,刘曜便没有斥责为什么没有前来迎接。

“唉...被北宫纯给伏击了。”

“北宫纯?他不是在蓝田吗?”

赵染长剑锄地不解道:“蓝田可是在关中最东南,都要接近秦岭武关道了,中山王去那里作甚?”

“没有去蓝田。”

刘雅嘆了口气:“中山王去的是杜陵,可那北宫纯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提前埋伏在了那里,打了中山王一个措手不及。”

“嘶——”

赵染此人水平並不差,很快就意识到了一个让他悚然的问题:“不对劲啊安西將军...从长安去杜陵一路畅通...比从蓝田去杜陵快多了!”

“嗯...嗯?!”

刘雅被赵染这么一提醒,同样悚然一惊:“也就是说,在中山王还没有决定前往杜陵的时候,北宫纯就已经提前猜到,赶了过去...”

“看来...这北宫纯的后面,有高人在筹谋啊...”

就在二人后怕地望著刘曜紧闭的房门时。

一名传令兵疾驰而来,只是还没赶到近前,就被刘雅和赵染狂打手势止住了马蹄。

“稟二位將军,有紧急军情通报中山王!”

“先將军情告诉我等,医者刚刚为中山王敷好药,特意叮嘱万不可惊醒中山王。”

传令兵有些犹豫,但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刘雅,最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刘雅疑惑的接过信,拆开后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怎么回事?”

“有人下战书,要和中山王行....行春秋致师之战...”

“啊?春秋致师?今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下这种荒唐战书。”

“是...是安乐公,刘玄。”

刘雅刻意压低了声音,但不知怎的,“刘玄”两个字刚一出口,刘曜房间里忽然传来了惊醒的声音。

...

安定郡在长安的西北。

麴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信了那个“马麟”的指使,不远百里亲自骑马赶到了此处。

但看到北宫纯和杜勛二人都对那个十岁的少年言听计从,麴允也鬼使神差地接受了安排。

“哈哈麴公!数月不见,麴允依旧丰姿洒脱!”

贾疋是一个有些微胖的中年男子,此时正亲自走出太守府,大开双臂迎接著风尘僕僕的麴允。

说起来,贾疋也算出身名门,是曹魏顶级谋士贾詡的亲曾孙。

这个人的履歷其实很有意思。

带兵能力极强,但却一直没机会亲上战场。

四五十年投身治政,老老实实地做著自己的安定太守。

可惜,他的上司原雍州刺史丁绰是个横徵暴敛的主,因为一直在贾疋这里拿不到好处,便跑去南阳王那里詆毁贾疋。

只能说,就南阳王那点智慧,毫无疑问的被丁绰忽悠瘸了,於是派出大军前来攻打贾疋。

贾疋闻讯一路逃窜,跑到了卢水,和本地的胡人歃血为盟结拜成兄弟,然后跟著卢水胡彭盪仲把安定打回来了。

按说这时候,贾疋攻杀秦雍梁益四州最高长官司马模的军队,已经实同谋反了。

可谁也不知道这老爷子怎么想的,没有起任何谋反的心思。

眼见南阳王因饥荒自顾不暇,根本顾不上自己。

他竟然自己给自己任命了个安定太守,又开始老老实实的经营安定郡。

而安定本地官员也都对贾疋心服口服,於是上下一致皆是对此事心照不宣,继续把贾疋当安定太守对待,也算是秦雍的一大奇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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